> 刘演惊醒,扭头观望,觉得有个人影在车后,察觉不妙,刘演翻身假寐,“这一夜无法入睡啊。”思量间,从怀中拿出了匕首。
不多时,人影再次晃动起来,那人找到了一个皮囊,轻轻打开一闻,便对上了嘴巴。
清水甘甜,侵入肺腑。
刘演悄无声息,绕到身影背后,一脚将其踹翻,那人大叫一声,“别杀我。”
刘演踩在那人后腰上,匕首抵在其人后心,“蟊贼,不许动。”
那人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你可是刘演?”
“你是谁?”
“我是刘玄啊。”
大水冲了龙王庙,刘演、刘玄同族的兄弟,“大半夜的,十三哥,来这做什么?”
刘演拉起刘玄,刘玄捂着腰,“哎,别提了。”径直走到篝火边,“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半个兔腿了。”
“好极了,好极了。”刘玄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刘演、刘玄二人对坐在篝火边,刘玄垂头丧气,“我弟弟被刺客杀死,我杀了一个刺客报复,可郡兵偏听偏信,认为我抢人钱财,四处缉拿我,老爹已经被关进了大牢。”
“你怎么逃出来的,受没受伤?”
刘玄支吾着,“命好呗,赶在关城门前,跑了出来。”
“你的宾客呢?”
刘玄心中不悦,神色小慌,“哎,宾客啊,见我贪了官司,都跑了,哪有刘老弟的宾客重情重义啊。”
刘演哈哈大笑,心中自豪骄傲。刘玄听着刘演爽朗的笑声,只觉得这是嘲笑、讥笑,分外刺耳,心内阴郁起来。
舂陵城内,樊氏、樊梨心忧无病下落,轻信字条留言,联袂来到了蚩尤祠,不想落入坏人圈套。
黑影中走出一个恶人来,那人嗓音低沉,嘴角漏风,单刀抵在樊氏喉咙上,“跟我走一趟吧。”
“魏镬?”樊梨惊呼一声。
“哦,想不到小夫人还记得我?”说着闻了一下自己的手,“真软啊,真香。”
世人俗语,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又怕光着腚的,光着腚的怕脑子有病的.......
魏家人无赖,手下帮凶走狗惯常欺软怕硬,作威作福,而又好勇斗狠,视人命如草芥,个个不知天高地厚,自戕自残如话家常。
对付这类恶人,只能比他更硬、更恶、更狠。
樊梨脸红,喝道,“早该一刀砍了你的手。”
魏镬大笑,涎着脸,“我愿意让你砍我一刀,哈哈哈。”说话间手指前伸,慢慢伸向了樊梨的下巴。
樊梨侧身扭头,魏镬端了一空,也不着恼,“走吧,我家主人要见你们。”说着刀尖往前递了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