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笑笑,“我自己想到的法子,悬丝诊脉。”说完,从腰间取下一段麻绳,一段拴在邬先生的脚脖子上。
无病拉着绳子,隔着好几步,邬先生觉得麻绳扎手,心中不快,“哪有悬丝症脉的,何况这是丝?”
无病煞有其事地伸出三根手指按着麻绳子的一头,静心屏气诊脉,过了一会儿,无病哈哈大笑作揖,“恭喜邬先生,贺喜邬先生,您这是身怀六甲,要生小娃娃了,依我看,好是一对龙凤胎!”
邬先生生气了,不过涵养很好,“无病,你还是小孩子,有些淘气,我不怪你,你回家吧。”
无病呵呵一笑,“果然只能用绝招了。”
邬先生一愣,不明就里,只见无病从身侧的鹿皮囊里掏出来一个陶罐子,泥封严实,无病拍掉封泥,随手掏出一个木勺,挖了一勺出来。
邬先生定睛细看,只见色泽黑灰,汤汁流淌,臭气熏人,令人作呕,无病将那东西抵到邬先生面前,“邬先生,请吃下这口我家祖传的神药。”
邬先生闻着恶臭,皱起了眉头,无病努努下巴,“邬先生,良药苦口,却是治病的,这药只是有些臭,这算不得什么,您也知道鸡内金略臭剧苦,蚕砂(桑蚕的粪便)、鸡矢白(鸡粪上白色的部分)、五灵脂(鼯鼠的干燥粪便)、左盘龙(鸽子粪)、望月砂(野兔子的粪便)都有或重或轻的臭味,可那是药材,您何故嫌弃刘家神药的臭呢?”
邬先生点头称是,“好吧,我吃一口。”
“不,要三勺。”
邬先生只得忍着臭味,吃了一口,无病挑挑眉毛,“好好咂摸、咂摸,细细咀嚼。”
邬先生听从无病吩咐,细细吃了三勺,“香吗?有没有香味。”
邬先生点点头,“有点,闻着臭,吃着香,这神药倒是别致。”
邬先生的妻子邬大娘一边皱着眉头,“这么臭,跟猪圈里的大粪一样,怎么可能香?”
无病哈哈大笑,“大娘好眼力,这是我不辞劳苦,从您家猪圈里挖出来的,我还挖得最底层的,陈年猪大粪,混合着您全家老小的屎粑粑。到了今日,我才知道,古书记载是对的,没有骗我,人和猪的粪便混在一起果然是香的。”
邬先生和邬大娘瞪大了眼睛,邬先生胸脯急剧抖动,再也耐不住性子,气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顿觉恶心,嗓子也不舒服,急咳两声,一口浓痰狠狠吐到了地上,接着呕吐起来,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在了地上,一时满屋恶臭。
“无病,你你你!气死我了!赶紧回家和泥巴玩去吧。我不想看见你。咱们两家恩断义绝,再不来往。”
无病嘻嘻笑道,反而跳到近前,“邬先生,你能坐起来呢。刚才逗你的,这不是猪大便。”说着无病也吃了一口,“真香!”
邬先生有些纳闷,见无病也吃,怒气稍平,这时无病递过来一碗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