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焦方秘密会见了一个人,那人坐在堂屋,室内不点火烛,一个侍女跪在其人身前,房外蛙鸣呱呱,室内鸟鸣悠悠,焦方不敢进屋,跪在台阶上,大声说道:“主人,刘家上钩了。”
黑影里,那主人嘿嘿一笑,“金银开道,美人来到。哈哈。痛快。”
刘秞便每日骑马游玩,这马跑起来,既轻快又稳当,心里爱极了这匹马。刘演刘嘉哥俩个也借机会骑马过过瘾,唯独刘仲,不喜占人这个便宜,虽是心里喜欢,可克制自己,顶多摸摸看看。
再有两天,无病就要离开长安了,三人心中不免带着惆怅。罗启兰半夜实在是睡不着,打算亲手做点什么送给无病,想来想去,终于有了计较,慢慢起身,偷偷到了无病卧房,压着嗓音,“无病,开门,开门。有事找你。”
无病睁开双眼,心脏一阵急速跳动,变着嗓音道:“兰姐姐,都后半夜了,不好吧。”
启兰俏脸红润,“快开门,你想哪去了。”
无病跳下床榻,拨了门闩,拉罗启兰进了门,罗启兰嗔怪,“在我家,你倒插门闩,你被梓桐吓着了不成。”
无病脸皮也脸厚了,嘿嘿一笑,“好姐姐,找我何事,咱们榻上好好聊聊。”
罗启兰拍开无病的手,“三更半夜的,我说完话赶紧走了。我舍不得你走,便想做个小物件送你。我记得你有对两寸长的熊牙,你给我。”
无病想也不想,依言取下,递了过去,罗启兰接在手里,无病故意捏捏罗启兰的手,罗启兰咯咯一笑,“才几天的工夫,手就这般调皮了。我回房了。”
罗启兰扭身慢走,回首看了无病一眼,无病急走一步,环着罗启兰的腰,踮起脚,将下巴挂在罗启兰肩头,罗启兰便低头凑了过去。
良久,罗启兰羞骂,“不要得寸进尺,我回房了。”拍开无病双手,脸红红的急急回了自己卧房,掩门落闩,心绪难宁。
无病哀叹,“这要命的童子功啊。”举着双手,盯着片刻,“一定是下意识的。”
无病回房练练功夫,这才二度入眠。那屋里,罗启兰睡意全无,找了五彩丝线和刻刀,将腰间的玉佩取下黑色的那颗,缀在熊牙根部,用五彩丝线加固了,改制成了一支牙觿。罗启兰在牙上刻了“香鱼于罗”四字。二寸的熊牙、半寸的白玉,配着镶金彩丝,透着端庄富丽,罗启兰深深吻了一下,祈祷二人感情甜美恩爱。罗启兰依样,把另一个玉佩和熊牙编在一起,却在熊牙上刻了“留香于罗”四字。
次日清晨,当着梓桐的面,罗启兰把一只黑玉牙觿系在无病的腰间,自己留了白玉牙觿,罗启兰摸着无病的脑袋,嘱咐道:“凡事要乐观大度,没有解决不了的烦恼。”
梓桐堵着嘴,心里一阵不爽,倒不是生气,只是恼怒自己一点也不细心。三人当日就在家里美美吃了一顿。
梓梧听说无病要走了,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