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江蓠见势不妙,立刻上前扶住他的身子,目光落在发黑的伤口上。
“那匕首上有毒,先别追了,过来。”
她艰难扶起他,将他带到床榻上,此刻他已经失去力气,只有嘴还能动。
“腰间玉坠,把药粉撒在我伤口上,快!”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薛江蓠也没有别的办法,赶紧扯下他腰间的玉坠子,打开后里面果然带着一些药粉。
她闻到药粉里的几味药材味道,看到伤口颜色逐渐变浅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南羌的一种保命解药。
能对付很多的毒,虽然不如对症下药的解药那般有效,但至少能阻挡毒发,为自己争取时间。
待他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后,眼神幽怨地看向薛江蓠,言语满是责怪。
“你怎能将血戒就这么给他?!你知不知道那多重要?”
尚且将她的模样与图腾放在一旁不谈,一般人都是看那信物认人,可以说,血戒是他们华胥一族最大的筹码!
若是没了血戒,他们的证据不利,赤城王就不会心甘情愿下台,说服力不足,那群人也不可能相信他们。
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早把信物给这个女人,真是无脑!!
薛江蓠却一脸不以为然,看他现在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心里莫名的畅快。
还故意激他:“那血戒难道比我手指比我的命还重要吗?你也没说让我珍藏啊。”
“你……”
要不是他现在身体受限,乌古早就把血戒拿到手,怎么可能还有机会让她在耳边说这等气人之话!
任凭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呵斥起来。
“你就那么没脑子吗?四小姐,我听说你在晋城聪明能干,凭借一己之力重振贺家门楣,还成了远近闻名的商贾大户,今日倒是让我见识到那些传闻原来都是子虚乌有!”
就差没有气到七窍生烟了。
薛江蓠忍俊不禁,她双手环胸,微微倾身。
“既然我在你乌古看来这么没脑子,为何要找我来当你的慕神?反正你说血戒是最大的证物,你去找另外聪慧的女子配合你,这事也能成。”
“真是荒唐!事已至此,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血戒不拿回,开乐大典我们过去根本无法撼动赤城王半步!”
“这黑衣人能精准找到你,定是我们踪迹已经泄露,你去屋外看看,族长方才应该也听到了火药声,应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必须今晚转移,以免夜长梦多。”
“那血戒你不去拿了?”
“我当然要去!托你的福。”
那双猩红的眼睛,恨不得把薛江蓠撕碎似的。
见此,薛江蓠也不打趣他了,免得真是急火攻心,让解药粉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