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耳。
沈况闻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三楼之上的一处厢房外挤满了不少人,似乎是厢房里有什么了不起的贵客。
伙计见沈况视线望过去,也便贴心解释道:「庾公子今日又在摆酒,是在宴请几位好友,听说是在商讨如何在今晚的上元诗会上摘个魁首。」
听到伙计道出庾公子,沈况便下意识想起酒楼招牌上的那位庾信,故而问道:「是那位庾信庾公子?」
伙计笑道:「正是。庾大公子的酒品人品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相识满京城。外面挤着的那些人都是赶着想巴结庾公子的。」
也是因为伙计看出沈况不是本地人所以才有的这番解释,不然作为金陵本地人谁会不知道庾信。
沈况闻言深以为意,想来这庾信也是个诗文大家。
不一会儿,伙计便领着沈况到了柜前,伙计询问沈况要打什么酒,沈况直言要那醉生梦死。
伙计接过沈况递过来的酒葫,客气地让沈况寻个空位稍等片刻。随后他将酒葫拿给了另一名跑堂伙计,道明事情之后与沈况告辞一声继续去外面接待了。
三楼上的人实在太多,但大多数都被堵在了门外,想来都是冲着庾信的名气来的。
沈况闲来无事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
在大魏,文人诗客也有,但远没有南梁这边广受推崇。
大魏尚武,南梁崇文,两国风气不一,倒是各有各的好。
就在沈况等候期间,一个衣冠有些凌乱的年轻酒客忽而冷不丁的凑了过来。
年轻酒客手里握着个酒壶,凑过来后随手便坐下了。
沈况见状看向对方,年轻酒客瞥见视线主动笑着搭话道:「兄台也对楼上那酒会感兴趣?」
沈况稍稍打量一眼这个年轻酒客,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意味。
沈况只是摇了摇头:「没兴趣。」
沈况说完,年轻酒客先是将眉前长发捋向耳后,随后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黄九郎,唐突了。」
沈况轻声道:「坐下便是。」
虽然黄九郎嘴上说唐突但动作上还是很不见外的,黄九郎将手中酒壶递给沈况想让沈况也尝尝。沈况抬手拒绝,示意自己要的酒一会儿就来。
黄九郎知晓后也便收回酒壶自顾自地喝了几口,片刻后黄九郎道:「还未曾请教兄台名讳?」
虽然这黄九郎有些自来熟的意思,但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传统,沈况淡淡道:「姜疑。」
黄九郎点头笑道:「姜兄若是来京城谋前程,庾信庾大公子还是可以结交一番的。」
沈况闻言道:「此中有说法?」
黄九郎笑道:「一看姜兄就是外乡人,在这金陵,庾大公子的名号可少有人不知晓。」
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