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再看“苏玉辙”和云凰眉来眼去,心里更加懊恼。她闪眼看到白狐的尸体,所有怨气有了去处,暗忖:敢害我,我要将你剥皮拆骨食肉!
陈欣怡站起来,一言不发,费力地拖着白狐的尸体走出门去。
陈坤成见状,未加阻拦。
其余人都知七公主陈欣怡性情怪戾,没人愿意招惹她,自动放开一条道,任她离开。
“昨晚忙了一夜,实在困乏,陈兄,你和苏贵妃也该累了,咱们各自歇着?”
龙太子一举一动与苏玉辙无异。
“是累了,依苏兄所言。”陈坤成点头,“我即刻着人安排苏兄的寝室。”
“不用,我和云凰住明月苑即可,楚将军也一起,让人多放两张床榻就好。”
龙太子可不敢让云凰一个人住。
“也好。”
陈坤成很和气。
龙太子和云凰搀着楚萧去了明月苑。
离开时,龙太子看了一眼金罩阴阳鼎。
它安静地伫立在庭院里,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收了三足,又变回铜钟模样,其貌不扬。
龙太子心里暗赞,不动声色离开。
此时,日出东方,霞光万丈。
陈坤成走出屋外,却觉得两眼发黑。
他缓了半天神儿,抬头仰望云海深处,只觉得昨夜像一场噩梦。
“婉柔,也不知把他们留在宫中是福是祸。”
陈坤成忧心重重地说。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瓮中捉鳖十拿九稳。陛下,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想怎么着,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只需在他们的膳食里动点儿手脚……”
苏婉柔凑近陈坤成柔声细语。
陈坤成连连点头,“妙计,妙计!”
苏婉柔说完了,又惺惺作态道,“哎呀,臣妾该死,后宫不得妄议朝政。”
陈坤成拍拍她的手,“爱妃替寡人分忧,寡人岂会不知。”
苏婉柔就千娇百媚地笑了。
陈坤成看向那庭院里的铜钟,又看看那些死伤的御林侍卫,略一沉吟,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婉柔。
苏婉柔心里一紧,佯装无事,“怎么了?陛下何以如此看着臣妾?”
“婉柔,你跟寡人说实话,你真不知道那铜钟的机关,只是凑巧按下了?”
陈坤成心有疑惑。
“陛下圣明。臣妾确实不知,只是凑巧。”苏婉柔急了,“若陛下不信臣妾,臣妾愿以死谢罪。”
“哎呀,别小题大做的,寡人只是问问。”陈坤成叹了口气,“不知怎么,方才这铜钟砸下来的时候,寡人突然想起四皇弟。他自小喜欢摆弄这些机关暗器,熟通兵械器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