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与陈镇东不相上下,陈镇东竟然厚颜无耻地称他为皇叔父!
这兄弟两个,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陈坤成为弑父篡权,不惜与敌国周运辰暗中勾结;陈镇东为了弑兄夺位,又与邻邦西楚太子里应外合,不惜屈尊作小,认贼作父。
清风和唐锹一阵恶寒。
“哈哈……如此甚好!”韩青永得意地扫视全场,“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新主?”
郑秋等一众旧臣半点儿骨气没有,全都恭恭敬敬跪拜在地。
栖凤苑里跪不下,院子里也跪了黑压压一片,一个个诚惶诚恐,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
陈镇东扬眉吐气。
一众臣子战战兢兢爬起来,俯首帖耳,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奴才样。
陈欣怡则站在一旁,与韩青永眉来眼去,郎有情妾有意。
清风看着来气,唐狄也脸色铁青,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
敌强我弱,眼下只能忍气吞声,静观其变。
这时,那个和陈镇东一模一样的男子上前跪倒:“恭喜陛下心想事成,微臣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许南,辛苦你了。快起来,你劳苦功高,寡人赏你任大理寺卿。”
许南喜出望外,连连磕头叩谢。
清风看着那许南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记起那次在镇王府的柴房里,就是这个许南指着墙角的一截烧得跟黑炭似的残尸,说那就是被烧死的镇王陈镇东。
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指着陈镇东的玉佩说:“镇王平素最喜这块玉佩,疯癫之前,常说君子如玉,玉不离身。后来疯癫了,这块玉也挂在他腰间,他时常拿在手里咬在嘴里,如今玉佩离身,人被烧焦,这镇王府以后也就空了。”
当时,明月起了疑心,问他叫什么,在哪里当差。
这人说他叫许南,一直在镇王府里当差。
如果那时,他能相信明月的话,把这个许南抓起来好生审问,说不定他就把陈镇东的诡计供出来了。可惜啊,当时他只觉得明月疑神疑鬼,根本没把疯疯癫癫的镇王放在眼里。
现在回想,清风对明月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月早就说苏婉柔是陈镇东使的美人计,他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陈镇东处心积虑谋划已久,步步为营,先装疯卖傻,再使出美人计,然后佯装被烧死,暗地里却没闲着,早把陈坤成架空了。
诚然,陈坤成自己是不争气,可这么多前朝旧臣都让陈镇东暗中收买了,陈坤成在朝堂上举步维艰,不管想做什么,都有一群大臣反对,也难怪陈坤成自暴自弃。
清风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太医来了。
“给明月将军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