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鱼钩和鱼漂捏在手里,而后身子微微前倾,扬臂,仰身,抛线。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鱼线在阳光下闪过一道流光,呼啸而去,鱼钩轻盈入水,正落在那锦鲤群里,惊散一片霓彩。
苏玉辙惊艳地看着她,有冲动想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宠爱。
那是他的女人,生死之交,天作之合。
自得而复失,他便立誓,宠她一生,以百年草木光阴倾情相护。
她顾念亲情,不愿杀陈镇东,他就陪她一起冒险,试着唤醒陈镇东的良知,让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虽然希望渺茫,但云凰想试,他就随她。
反正,他有把握力挽狂澜,陈镇东连强弩之末都算不上,再怎么折腾,也不是他的对手。
有足够的实力,才有冒险的底气。
飞鸟之所以不怕栖息的树枝折断,是因为自己生有双翼。
有他苏玉辙在,云凰可以最大限度地做她想做的事。
他不想她有任何遗憾。
苏玉辙坐了下来,扯过一片柳叶在指间把玩,看向云凰的鱼漂,和她一起等鱼上钩。
陈镇东的目光也落在云凰的鱼漂上。
他很挫败,云凰明明一个弱女子,轻松抛出的鱼线竟然比他全力抛出的落得远。
而且,她鱼钩落的位置,是他一直想抛钩的地方,偏偏他总是抛不准。
不是鱼线被风吹偏了,就是力所不及。
一股无奈的无力感浮上心头,连垂钓这样的小事都难遂心愿,何况谋权篡位?
陈镇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泛滥的各种情愫,凝神看看自己的鱼漂,又看看云凰的,孩童般较劲的心思活络起来,暗暗希望自己能先钓到鱼。
鱼漂左摇右摆,水下的鱼戏弄来去,就是不上钩。
陈镇东不由有些心浮气躁,再看云凰,她恬静地坐在那里,侧颜如画,明眸如星,冲他淡淡一笑,柔声道:“皇兄,你钓不到不要紧,皇妹钓到做给你吃。”
你钓不到不要紧,皇妹钓到做给你吃。
你当不了皇帝不要紧,皇妹当上了也会善待你。
陈镇东听得懂她的潜台词,眼眶一热,险些流下泪来。
辛苦撑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冷哼一声:“谁先钓上来还不一定呢。”
她胜券在握:“肯定是我先钓上来。”
他不信:“哼,拭目以待。”
哪想,他话音刚落,她欢呼一声,跳起来迅速起竿收线,鱼钩之上,赫然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黑色鲤鱼,肚肥背圆,鳞光闪闪。
陈镇东张口结舌。
“这次不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