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想了半天,他打定主意,不道歉。
那女人本就骄纵,万万惯不得,若她不老实,他不妨再调教一番……
陈镇东这么想着,胸口积郁一扫而空,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他放慢脚步来到门前,刚要推门,却听到从屋内传来低吟之声。
那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听起来十分怪异。
陈镇东疑惑,将耳朵贴在门缝上,那声音时断时续,确实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陈镇东推门,发现门从里面插着,推不开。
他只好绕到房侧,撩起衣袍的下摆掖入腰间,跃身而起,抓住窗框上沿,引身抬腿,把窗扇踹开,翻身而入。
屋子里弥漫着异样浓烈的胭脂水粉香气,还夹杂着丝丝的臭味儿,闻起来十分刺鼻,令人作呕。
陈镇东胃里一阵翻腾,皱眉忍住呕吐感,屏住呼吸四下打量。
外屋没人。
那断续的低吟从隔壁房间传来。
陈镇东捏着鼻子走过去,推门走了进去,一抬眼,看到屋里的情景,他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石化。
只见宽敞的屋子里,那些做工精细的紫檀家具成了一堆废柴,凌乱地堆在地上;古董珍玩被砸得稀碎,到处都是残瓷碎珠。
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个遍体鳞伤的赤祼女子被反缚双手吊在房梁上,耷拉着脸袋,紧闭着眼睛,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在大殿上献舞的韶阳公主。
陈镇东头皮一紧,一时不知所措。
这女人一丝不挂,他看了已经犯了忌讳,要是上前救她,万一让她缠上,他想脱身都难。
可如果见死不救也说不过去,这是他的镇王府,如果东魏公主莫名其妙死在他府里,他百口莫辩。
何况她还是东魏公主,闹不好挑起两国争战……
陈镇东正心烦,韶阳公主又吟唤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眸光。
陈镇东赶紧背过身去。
“定远将军……你好狠的心啊!就算、就算你不喜欢本公主,也犯不着……犯不着让西楚公主来虐待我……”
韶阳公主断断续续的话怨气横生,让陈镇东闻之心惊。
“你是被晨歌公主打成了这样?怎么可能?她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且她并没有多好的武功。”
陈镇东硬着头皮道。
“哼!你别忘了,本公主被你灌了那么多酒,被人送到这里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本公主是被晨歌打醒的,难道本公主还会冤枉她?”
韶阳公主喘息了一会儿,说话顺畅多了。
“她……她人呢?”
陈镇东怎么都不相信是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