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极有可能先拿他撒气。
他要是再不说点儿什么,无异于坐以待毙。
为保小命,户部尚书缩着脑袋违心道:“陛下息怒。陛下仁德天下,勤政爱民,朝堂上下有目共睹,无不称颂陛下贤能。”
韩青胜的火气明显小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户部尚书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落到实处,又道:“微臣本来还觉得这些流民可怜,陛下圣明,寥寥数语令微臣茅塞顿开,方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实在不值得同情。”
韩青胜的脸上有了笑意。
户部尚书再接再厉,“微臣仔细这么一想,这世上原本什么人都有。生旦净末丑,猪马鸡羊狗,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人性更是变化莫测,恬不知耻、欲壑难填者大有人在,何况那些流民多是些愚不可及、目光短浅之辈,又怎么能体会陛下的一片爱民之情?陛下英明,这些流民,确实该死。”
说完这些话,户部尚书的良心开始痛,可良心再痛,也比脑袋搬家好。
韩青胜展颜一笑,“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
户部尚书一愣,他知道个屁啊!
不过韩青胜都笑得这么愉快了,他敢说不知道?
“知道,知道,陛下是圣主明君,微臣受教。”
户部尚书口是心非道。
“嗯,如此甚好。对了,甄选秀女一事虽暂时搁置,但过了这段时间还是要继续充实后宫,户部把这部分开支留出来。”
韩青胜念念不忘此事。
“是!”
户部尚书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没解决实际问题,还给自己落一堆破事儿。
户部哪弄银子去?国库之前被韩青永和四十万大军挥霍得所剩无几,应付日常开销尚且吃力,最近又赈灾花费了不少,还哪有剩余?
这些话,户部尚书不敢说。
韩青胜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
户部尚书如获大赦,跪拜后疾步离开,不想,打开门的时候,就见二皇子韩青展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地站在门口,跟个活死人一样,吓了他一大跳。
户部尚书险此没被吓昏过去,待看清是二皇子,也不敢出言怪责,只把气撒到他后面的陈欣怡身上,“你这个宫女实在混账,二皇子来了也不知先行通报!”
不想,那宫女冲着他展颜一笑,莺声燕语道:“本尊不是宫女,是皇后!”
“什么?你疯了么?这话要是让皇后听见了,你死无葬身之地!”
户部尚书凌乱了,就觉得这晚上没有一件事不透着诡异。
“哼,以后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皇后了。”
陈欣怡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竟绕过他和二皇子,径直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