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光明坦荡,还是善于伪装?
云凰冷眼旁观,不动声色。
两个陪侍把陈玉成救上岸,一个宫女上前给他披上披风。
他拢了披风,亲昵地拍了拍两个陪侍的肩膀,“幸亏你们在,快回去换换衣服吧,都湿了。”
两个陪侍点头离去。
陈玉成刚要走,转身似不经意抬头看过来。
看到云凰,他脸上一愣,随即急步转过池边长廊,来到云凰前面,诚惶诚恐稽首请安。
到近前,云凰才发现,小孩子蹿个儿也真是神奇。
一年左右时间,这孩子竟然长大成人,个子比她还高半头。
也许是军中历练过的缘故,陈玉成身板结实,孔武有力,很有些阳刚之气。
“玉成见过陛下。”
见云凰半天无语,陈玉成再次伏地叩拜。
他是陈坤成收养的义子,按辈分,他理应叫她姑母。
可不知怎么,云凰听他怎么叫都别扭得慌。
毕竟她与陈坤成本无血缘关系,这个陈玉成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外人。
想起刚才心头疑云,云凰道,“怀王,自打败西楚强兵之后,你一直住在镇王府里?”
陈玉成道:“回禀陛下,玉成没有住在镇王府,一直住在废弃的太子阁中,未有出宫半步。”
云凰点了点头,见陈玉成伏地不起,态度恭谨,仔细打量过后,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陈玉成长得又不丑,身形也似乎清峻许多。
再说他怎么可能是穷奇呢?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又不是没见过。
“起来说话,你练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云凰问。
“回皇姑母,玉成只是跟定远将军学了几招防身的招式,并不曾苦修门派武学。”
陈玉成起身,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对答如流道。
云凰不知怎么起了一身鸡皮,心里也莫名烦躁。
更奇怪的是,她拢在袖中的龙吟轻微震颤,似急于出鞘冲杀。
云凰凝神再看陈玉成,并没看出什么异样,甚至陈玉成的气息也平静无奇,没有任何灵力的迹象。
“那这一年半载你都做些什么?”
云凰淡淡问道。
“晚辈惭愧,每日也只是看看闲书,练练字,再就是下棋品茗赏花逗鸟,荒废时日……”
陈玉成脸露窘色。
“那你近日可曾见过定远将军?”
云凰盯着他的眼睛问。
“叔父?晚辈许久未见叔父了。”
陈玉成眼神坦荡道。
云凰凝视着他,见他低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