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官不曾怠慢,只是下官久不领兵,那些将士见钱眼开,不听下官的指派,故而耽搁了些……”
魏忠候捂着腮帮委屈道。
陈欣怡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调息之后缓和了神色。
“陛下,你派张常和周丹去征集粮草、招募士卒,是想做什么?眼下疫疾严峻,这么多人四处乱窜,只怕会染病上身……”
魏忠候的话被陈欣怡打断了。
“命硬的怎么都死不了,命短的怎么都长不了;命贱的怎么都富不了,命贵的怎么都穷不了。收起你的妇人之仁!寡人要迅速扩充军队,增强战力。寡人不仅要统治东魏和西楚,攻陷大周和大陈,更要荡平四夷,一统天下!秦皇汉武算得了什么?寡人要做天下共主!”
陈欣怡野心勃勃道。
魏忠候险些笑尿了。
同样的话,男人说豪气干云,女人说就显得滑稽可笑。
“怎么?你不信?”
陈欣怡见魏忠候半晌不语,不满地问。
“陛下胸怀四海、志向远大,下官难以企及……只是陛下来日难免要谈婚论嫁、怀胎生子,要想荡平四夷,一统天下……绝非易事!”魏忠候斟词酌句道,“何况,韩青永还在宫里住着,有他在,陛下能不能顺利登基还是异数。”
可不是,还有个韩青永。
这些天一直忙着跟向武和陈昆腻歪,都把韩青永给忘了。
陈欣怡皱了皱眉头,“之前你说帮我杀了他,有几分胜算?”
“这个……只有两分。”魏忠候见陈欣怡要变脸,赶紧道,“陛下有所不知,此前韩青永重伤在身奄奄一息,可陛下亲自给他处理过伤口,再加上他身有异能,短短五六日,竟已康复如常。再加上他百毒不侵,又脾气阴戾,下官实在不好下手……”
“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寝殿里听歌赏舞、饮酒作乐。”
“都已经天下大乱了,他还有这等闲情?”
“他连西楚都不管,还管咱们东魏乱不乱?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两个绝色美人日夜狂欢,又是皇后又是贵妃的,闹腾够了就肆意杀人,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魏忠候添油加醋道。
果然,不等魏忠候说完,陈欣怡就冲了门去。
说好的他韩青永大权在握时,她陈欣怡是皇后。
她还没真走呢,这两天的工夫,他就左拥右抱喜新厌旧,把别的女人封为皇后了!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她要去看看。
若是让她亲眼所见,她就算死也要杀了韩青永和那些个贱女人!
陈欣怡憋着一口恶气,径直冲回皇宫。
果然,还没进寝殿,就听到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尽是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