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可是,她不信,她的苏玉辙会就这般轻易地对另一个女人动了心。
云凰不动声色,只静静站在他身边。
方才情动时紊乱的呼吸,因这一刻诡异的寂静而凝滞。
桃林广漠,硕果累枝,鸟去遗声,风过无痕。
偌大的桃林中,三人静立,气氛变得异样微妙而压抑。
“你叫什么名字?”
苏玉辙清润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回荡在云凰耳边,似一阵薄纱笼上云头,遮住漫天华彩。
像苏玉辙这样矜贵的男人,若不是心有所动,又如何会问她的名字?
云凰突然觉得自己还站在这里很是多余。
“臣妾……陛下饶命,皇后恕罪!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冲撞圣驾,实在是、是……”
女子慌乱的眼神瞟过云凰,怯意中带着狡诈,颤颤起身扶着桃树,扶柳之姿越发窈窕动人。
来者不善,这是想欲擒故纵?
云凰淡淡牵起唇角,看向苏玉辙。
苏玉辙耐心十足,又问,“你不必惊慌,寡人问你,你叫什么?”
这般温柔的声音,别说那女人,就是云凰,也耳热心跳。
“臣妾沈珍珠,家父是故去的兵部尚书沈秋容……”
沈珍珠颤巍巍道。
这如惊鹿般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这柔弱娇美的声音,真是婉转动听。
可是,云凰意兴阑珊,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一把抓起苏玉辙手里的桃子转身就走。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苏玉辙抓住。
回头看向苏玉辙,苏玉辙并没有看她,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开。
可他的眼睛,跟长在沈珍珠身上一样,沉默片刻,声音已变得冷冽,“沈秋容一生未娶,哪儿来的女儿?他只有一个养子,之前随军出征,死在沙场上。你以为寡人不知底细,就可信口开河?”
沈珍珠一愣,泫然欲泣,“陛下有所不知,沈秋容一生未娶,是因为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只是他中榜后回乡迎娶,却得知那个女子因未婚产子,被族人沉河。我便是那可怜的私生女……”
“那你怎么在这里了?”
苏玉辙的声音明显软下来。
“陛下明鉴,臣妾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进宫了……臣妾在尚宫局做事,方才来这桃林是想采些桃枝回去画贺寿图……不想……”
沈珍珠垂眸,晶莹的泪珠顺颊而下,梨花带雨越发楚楚动人。
苏玉辙盯着她半晌无语。
云凰甩他的手,甩一下没甩开,甩第二下还是没甩开,不由怒火中烧,刚要抗议,苏玉辙突然转身用另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脑勺,俯头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