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却是越重,他转眸看向燕飞冷声道:“都是干什么吃的?!人被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来报?!京城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齐皓或者萧瑾川来了江南,他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燕飞也很委屈,低声道:“年关将至,已经休朝了,萧瑾川也好,宁王也罢,都在后院不出,萧瑾川那边我们没有人,而据我们的人来报,宁王压根没离开府中,一直都在呢!”
听得这话,谢怀孜冷笑了一声:“真是好的很!在我的地盘上,掳了人,我却连是谁掳走的都不知道,真真是好的很!”
燕飞闻言低了头,没敢辩驳。
谢怀孜一身的戾气根本遮不住,他猛的将一旁的茶盏砸向了地面,就听得嘭的一声,茶盏顿时四溅开来。
这样的举动对谢怀孜来说,是极其罕见的,因着遭受过那样的变故,他即便遇到再大的事,也能够保持这理智。
燕飞跟了他多年,也没见过他这般动怒的时候。
这次,主子应该是真的震怒了吧。
然而没用了,知道的太晚,人早就离开了金陵,即便去追,肯定也追不到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有人匆匆来报:“主子,属下等一路追查,发现马车入了马鞍山之后,被留在了渡口。”
听得这话,谢怀孜闭了闭眼。
到了渡口必然已经渡江,而过了江,就不再是他的地界,无论怎么追也是无用了。
大堂内顿时静默了下来,燕飞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谢怀孜闭着眼,沉默了许久之后,睁开眼。
周身的戾气已然不见,他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转眸对前来汇报的人道:“将人撤回来吧,不必追了。”
那人抱拳领命,转身退了下去。
夏竹得知池奚宁安全无虞,只是回京城去了,也放了心告辞离开。
大堂内只剩下了谢怀孜与燕飞二人。
燕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低低问道:“主子,那……就这么算了?”
谢怀孜并没有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向他开口道:“我以前有没有说过,我不是齐皓也不是萧瑾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安危,不顾大局?”
燕飞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主子不曾说过,主子只是说,你绝不会如他们一般,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
谢怀孜:……
燕飞看着他的神色,眨了眨眼道:“其实属下觉得,要死要活,跟不顾安危,不顾大局,好像也没差。”
谢怀孜:……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燕飞道:“将我的话给忘了吧,就当我没说过。”
燕飞闻言有些不大明白:“主子的意思是,你要为了宁姑娘要死要活了么?”
谢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