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歹说,就差以身相许,灭绝师太才没有直接记旷工……三天工资啊!昨晚上我就说了,那是酒精兑的,当技术员工资高了,高兴了,也不能喝那么多啊!太误事了!”
谢旸依然迷糊。
瘦猴把他拉起来坐着。
把床头堆着的散发着机油味道的工作服塞到还没回过神来的谢旸手里。
假酒!
谢旸更懵。
都是狠人啊。
明知道假酒还喝。
比无酒不欢的毛子还彪悍。
“赶紧穿衣服。我去给你拧把毛巾,灭绝师太怕昨晚欲求不满,一大早就搞事……”
瘦猴的话,脑海中原本混乱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有条理。
1990年。
原主也叫谢旸。
高中毕业半年。
高考只考了个专科。
去年开始大学不免费,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不少知识分子下海。
原主的父母只是老实巴交,拼命种地的农民。
所以放弃了上大专,也放弃了复习。
跟着从小一起长大、回老家相亲的瘦猴南下淘金。
厂里的日子很充实。
从早上睁开眼还迷糊着上班,干到晚上夜已深眼睛迷糊,倒头便睡。
两头不见太阳,也没别的事情闹心。
能不充实么?
灭绝师太,李艺。
宏伟机械厂厂长。
做厂长,不是因为初中毕业的她管理水平很高或是懂技术。
管理靠罚款。
技术靠吼。
没法,这年头女人在私人工厂里,漂亮就是当厂长的条件。
“哥,伸手啊!”
瘦猴拧了毛巾,见谢旸还坐在床上迷糊。用湿毛巾在他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
随后拿着毛衣,准备给谢旸套上。
谢旸还在消化融合的记忆。
昨晚上的场景重演。
阅历丰富的他,明白了一切。
呵!
资本!
“哥,你这好不容易当上技术员,活轻松,一个月四百块钱工资呢!咱们可不兴膨胀啊……”
瘦猴急了。
抓起衣服,催促着谢旸伸手穿衣服。
“记旷工就记吧。”
终于,谢旸开口了。
不管什么原因重新活一回,都不应该是打工生活。
打工?
是不可能打工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