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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兰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见到她了,却没想到,两人会以这种方式重新见面。
还顺带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乌雎国公主,你再熟悉不过。她辜负了你,所以血衣堂把她绑了来,算是送给你的一个礼物。”
张思远把一把匕首交给赫兰,赫兰本能的不想接过,可是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那把短刀。
“巡街的士兵就快过来了,这两个人由你处置,生或死,血衣堂都不会干涉。”
说罢,张思远便转身走进了院子,留下赫兰一人握着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把视线僵硬的转进车厢,乌雎国公主惊恐的挣扎起来,眼角流下泪水。她费尽全力跪在车厢里,不住的磕着头。
赫兰听不清她呜咽呜咽的在说什么,不过料想也应该是在求自己放过他,可自己也没打算杀她啊。
也许赫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神,一如在笼子里饿了十几天的疯狗。
半柱香后,赫兰拿着匕首面无表情的走进院子,外面马车车厢里的血流了一地,车夫皱眉收拾好那一滩碎肉和骨架,心想果然惹谁都不能惹女人。
“您想让我干什么?”
赫兰双膝跪在地上,一脸释然。
张思远转过身,看着这个跪在地上才和他一般高的西域女子,淡淡的道:“山南西道,药神谷……”
……
今天是大军开拔的日子。
李林甫陪着皇帝在拜将台上站了一个多时辰,听着皇帝说着自己润色多遍的豪言壮语,觉得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他马不停蹄的回到家,来不及休息,各地的奏章报表就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脸上。
但李林甫还顾不上处理这些,书房的外面,有个年轻男子正笑意肆然的等着他接见。
那个凭靠妹妹备受皇帝宠爱的男人,在仕途上几乎是一日千里平步青云,比自己当初不知道要快多少,这让李林甫觉得自己隐隐有一丝地位不保的感觉。
真是奇怪,这怎么可能!李林甫摇了摇头,怀疑自己年龄大了,变得多疑了。
他放下手中的奏章,挤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招手示意左右放那人进来。
“李大人,下官冒昧来访,还请大人见谅。”
“哪里哪里,国忠,我可是天天盼着你能来啊,哈哈……”
两个男人虚假的寒暄着,被李林甫亲切的叫为国忠的男人脸上,挂着比李林甫更虚情假意的笑容。
……
一辆随军运送粮食的马车缓缓停在幽香居的门口,李心安背着小包裹,提着“白虹”,和常玉一起登上马车。
“张爷爷,福伯,吴乡,赫兰姐,再见。”李心安向出来送他们的人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