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在阳光下堂堂正正的出现,无论是刺杀轩辕有朋还是安禄山,皆是我的赎罪之路。而伯父您的路,又何尝不比我的凶险。江湖与朝堂,想要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何等艰难,稍不注意,便是万劫不复。伯父能够让这大唐江湖繁荣五十载,保护了几十万人的性命,这比刺杀一个安禄山,可要困难的多了。」
慕容德的脸上,凭空多出了几分疲倦——是啊,自己这一辈子,都在尽心竭力,想办法维持着江湖和朝廷那微妙的关系。于武道,并没有多大的成就,自身不比武当掌教张冠清,慕容山庄不比上一代的武林至尊唐门,连剑道造诣也不比纵横天下传承数百年的七杀剑庐。有人说他慕容德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代武林盟主,可有谁知道他的难处?
若不是慕容德这近一个甲子以来的苦心经营,恐怕这座江湖,早就在武周覆灭之时,便被朝廷彻底铲除剿灭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最理解他慕容德的人,最明白他难处的人,居然是眼前这个孩子,居然是他裴旻的徒弟。
居然是那个人的儿子。
居然是血衣堂的堂主!
慕容德欣慰的笑了笑,巧妙的将眼中的悲伤掩盖过去,他朗声道:
「可惜了,你是白儿的兄弟,不然,老夫定要与你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