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手上的钱袋,示意了一下。
萧殷却不打算顺着冉秋念的心思说下去,他心里有些担忧,冉秋念这样子,分明是有事瞒着他,思及这钱袋里不减反增的银子和冉秋念下意识遮遮掩掩的话语,他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我与你一同去。”萧殷这般说道。
冉秋念愣了一下,轻咳一声,默默点头,这下怕是要瞒不住了,她暗暗想着,本打算从镇子上的马市里悄悄买一匹马回来,把那驴子换下,但现在却不好这样做了。
她叹了口气,选择了坦白:“我把马卖了,换了些草药,多余的部分,就换成了驴子。”
萧殷知道冉秋念还有所隐瞒,不然也不至于在钱袋尚且丰盈的时候,山穷水尽到要把马给卖出去,他只略一思索,就大致猜出了冉秋念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面色微变,沉声问道:“你把白玉牌给典当了?”
他们二人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除了他身上放着的那块通行玉佩,也就只有冉秋念一直贴身带着的白玉牌。
面对萧殷的问询,冉秋念咬了咬嘴唇,垂眸承认了下来:“那白玉牌再贵重,终究只是死物,及不上一条人命,就算是祖母知道了,相信也一定不会怪我做下这样的选择。”
“那东西是你的心爱之物,寓意非凡。”萧殷轻声说道,他心绪复杂的看着冉秋念,事已至此,更何况冉秋念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他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这白玉牌是必然要赎回来的。
“可是我们的银子已经不够了,接下去还要赶好些天的路,处处都是需要银子的。白玉牌乃是活当,赎回的事,倒不急于一时,不然等我们在京城安顿下来之后,再派人来赎回。”
那白玉牌是冉秋念身上唯一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自从她失忆醒来之后,除了萧殷,也就只有这块白玉牌始终陪伴。
蓦然失去这块玉,冉秋念自然也是不舍的,可为了眼前生计,她只能做这样的决定。
可萧殷却不能就这样看着冉秋念当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敏锐的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这一次不再由着冉秋念逃避,而是追问了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冉秋念知道萧殷是在问自己为何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马和玉佩都拿去换了银子。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她也干脆没有再继续瞒下去,把昨日在那黑心驿站被讹的经历如实相告。
果不其然,听到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萧殷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火气,他冷声说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不是,但那驿站的伙计与掌柜串通给我下套,他们人多势众,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破财消灾,想想可真是不甘心。”
冉秋念也是愤愤不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两人只图财,虽是贪婪了些,好歹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得了银子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