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说:“我听你一直在喊救命。”
“哦。”忍冬被戳中心事,“做了个噩梦。”
她不欲多说,要站起身,手伸出去拿灯笼才看到自己身上披了一件陌生的外衣。
忍冬看向百川。
他扭过头去,几分不自然道,“从主子房里拿的女装。”
她垂眸,拢了拢外衣。
夜里凉意渐渐,而这外衣一罩,将这些围绕着她的凉意都挡在了外头。
“百川,我犯了一个错误。”
话一出口,她有点想哭。
百川问,“什么错误?”
忍冬停顿了许久,久到百川按捺不住要追问的时候,才拖了点鼻音说:
“我粗心大意,把要送人的帕子弄丢了。”
百川声音冷静,“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在哪里丢的?”
她随口掐了个地点,“白日里曾路过荷花池,也许那时被风吹走了。”
“行,我去给你找。”
说罢,百川转身就要离去。
没料到他这么雷厉风行,忍冬禁不住睁大眼睛。
“诶,你傻不傻,这乌漆嘛黑的你找得见?”
百川停下,“总要试试,我也只有晚上能出来这么一会儿。”
忍冬问,“你知道那帕子长什么样吗?”
他摇头。
忍冬便拿出好好收着的帕子来到百川跟前那么一晃。
“它长这样。”
百川的目光随着那帕子而动,粘了一会儿后挪开,一语不发。
忍冬嘚瑟完以后,才意识到他可能因为自己戏弄他生气了,有些惴惴不安。
她握着帕子,忐忑出声,“你······”
“你这帕子,要送给谁啊?”
百川的声音里有些酸味。
忍冬敏锐地捕捉到,抬起头来调侃地看着他。
“吃味了?”
“没有。”
百川酷酷地弯起手臂抱着,扭头避开忍冬的目光。
“我就,问问。”
先前的不安全然消散,忍冬心情愉悦。
“你想要吗,我给你绣一条啊。”
百川放下手臂,视线在她手上转了一圈。
“和它一样吗?”
“那当然不一样。”
“这帕子是拿去还人情的,我压根就没花心思,绣得很粗糙。”
忍冬扬扬手中帕子。
“你看着精致,其实是念秋帮我修得好。”
她诚恳地说:“给你绣的话,我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