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的可怕之处。
知道易梦花,还能将其制成药丸,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身形鬼魅,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摸到和乐山,破了她的障眼法。
苏青禾暗暗把姬清晗单独拎出来画了个圈。
此人,不可小觑。
在暗卫的护送下悄悄回宫,苏青禾刚踏进正殿,便看到一个藏青色的身影。
顾辰钰转过身来,倒一盏茶送到她面前。
“母后在外头玩得可还尽兴。”
苏青禾接过,喝了一口,才觉得缓了口气,仿若满身风尘都被这一口茶涤荡得干干净净。
“尽兴?”
她没好气道,“净是些惊吓罢了。”
顾辰钰微笑,“母后身居高位,又有农门的人护着,谁敢给您惊吓?”
苏青禾眼神示意,“头一个就是你。”
“儿臣?”
他无辜道,“儿臣如何能吓着您?”
苏青禾走到黄花梨木的扶手椅前坐下,即使不看他,也自有一番威严。
“什么时候跟她对上眼的?”
顾辰钰没想到她会说这事,意外不已。
“母后,您从何得知?”
话说一半,此中含义却是不言自明。
“孩子的心思当娘的能不知道吗?”
她说着,抽出一条帕子便甩到小几上。
苏青禾话语悠悠,“你长大了,行事也越发大胆了,连贴身的帕子都敢塞给她,也不怕被人认出来落人口舌。”
“只是——”
她手执杯盖拂去面上茶沫,再抿一口。
“本宫记得,你以前最瞧不上的,就是她。”
顾辰钰走至苏青禾面前,垂首行礼。
“母后明鉴,此前是儿臣眼拙。”
看他这诚恳认真的模样,苏青禾长吁一口气,感慨道,“何止是你一个眼拙?”
“本来还想······”
回忆起破庙里狼狈的经历,她止住了话头。
“算了,那孩子遇事拎得清,懂得藏拙,十几年来连本宫都能骗过去。”
“再加上,她是珞炎的孩子。”
苏青禾心里莫名有了一点别样的想法。
若是她与珞炎无法圆满,那他俩的孩子呢?
她怀着一种兴奋又欣慰的心情说:
“与你,甚配。”
“母后能这般想,儿臣便放心了。”
顾辰钰抬起头,俊朗秀气的面庞上却浮现出几分落寞。
“然而,她真正心悦之人,是宁国质子。”
苏青禾放下茶盏,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