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昨日你舅舅带了圆可过来,要哀家把圆可指婚给武安侯,可这婚哪是说能指就能指的?还好你父亲提点了哀家。”
景聆微微眯眼,昨日夜里父亲找自己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倘若秦圆可嫁给了时诩,那她无疑就是太后安插在时诩身上的一个真眼线,日后自己若再想与时诩打交道也不方便。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稳住太后,绝不能让她再有让秦圆可替代自己的念头,否则,自己此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秦太后望着景聆话锋一转,道:“聆儿,你给哀家说一句实话,你喜欢武安侯吗?”
景聆愣了一瞬,这问题昨晚父亲也问了自己。
可这次,景聆却浅浅笑着用广袖遮住了半张脸,俨然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她道:“姨母,面对武安侯这样的少年英雄,天下能有几个女子不动心?”
秦太后顿时笑意更甚,她满意地点着头,说:“正是,正是。”
景聆轻笑着收回了手,衣袖滑落之时,景聆手腕上突然露出的镂金镯子却晃了秦太后的眼睛。
太后微微眯眼,道:“你这镯子……”
景聆拉起袖子笑得有些心虚,道:“是皇上赏的。”
秦太后微眯着眼,目光在景聆不自在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叹气道:“说起皇上哀家就想到了当年封后的事情,你与皇上青梅竹马,却不能终成眷属,想来真是可惜。”
景聆的笑意凝在了脸上,她低垂着眼眸扫视着桌上的菜品,道:“皇上自有皇上的想法。”
秦太后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景聆不舒服,连笑道:“罢了,咱不说过去的这些事情了,对了聆儿,昨日满丘使者送来信件,阿眠要回来省亲了,今日动身。”
“阿眠姐?”景聆抓着衣袖的手倏然松懈,望向太后的脸上冒出欣喜。
净瑶公主贺眠,是秦太后的女儿,大魏长公主,贺迁的姐姐,五年前被兆丰帝送入了满丘国和亲,嫁给了现满丘汗国的国王,成为继王后。
秦太后轻点着头,她也已经有五年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了,她对贺眠的想念并不比景聆少。
秦太后道:“从满丘到长安最多二十五日脚程,今日皇帝已经下旨让礼部着手准备了。”
景聆喜形于色,与秦太后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二人一聊就聊到了正午,景聆吃过了午饭才出了宫。
景聆心里欢喜,在这之后的日子景聆每一天都在期盼着贺眠早些到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离贺眠归京的日子越近,景聆就越是感到不安。
六月初八,一场暴雨席卷盛安,与雷电相伴而来的,还有贺眠的省亲车队在夏州境内被土匪所劫的消息。
建升帝顿时震怒,自大魏建|国以来,各州匪患一向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而此番夏州匪徒竟敢劫持公主马车,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