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梨花带雨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不心软都不行。
“侯爷……”
景聆的手慢慢攀上时诩的肩,抓着他薄薄的衣料软磨硬泡。
时诩被景聆揉着身体发热,即使是站在风口上却感受不到丝毫冷意,他的目光从景聆微红的眼睛上挪开,扭头看向了破败萧索的前庭。
景聆抓着时诩依旧不松手,她不断地观察着时诩的神色,眼里温热的泪珠掉得外面的雨还快。
时诩双臂发僵,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给景聆,犹豫着说:“你先把眼泪擦了。”
景聆眼泪汪汪地看着时诩,哭得嫣红的小嘴不知不觉间已经撅起,时诩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倒生出了异样的情绪。
时诩捏着手帕悬在景聆眼前的手突然动了,他一手托起景聆的头,一手在她脸上抹了起来,只是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若有若无地朝她小巧精致的脸上加了几股无处可发的狠劲。
景聆眼眶通红,可眼睛却像是永远关不上的闸,滚烫的水渍直往外冒,时诩隔着手帕指尖沾满了景聆的眼泪。
时诩无奈地呼出两口气,把湿透了的手帕捏到手里从景聆的脸上挪开,他没好气地说道:“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外面哭,不害臊啊!”
景聆紧抿着唇,蹙起的眉和水灵灵的眼无不成为了这张脸上描写委屈的笔画。
景聆抽着鼻子,低下头,道:“那侯爷能让我跟你一起去夏州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时诩捏着手帕的手攥得紧紧的,仿佛能把那湿润的手帕捏出水来。
时诩望着她默了少许,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吧。”
景聆闻言心中一喜,可脸上泪痕依旧,她抓着时诩的衣服慢慢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
时诩闪躲着目光干咳两声,他别过脸去抓着景聆细嫩的手从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上扯下,道:“外面冷,进屋去。”
时诩像是逃离险境一样踱着大步,景聆则展出笑颜跟在他身后再次进了那破庙里。
庙里的兵士都用奇异的目光盯着一前一后的时诩和景聆,时诩眉头紧锁侧目看了他们一眼,重重地咳了一声,那些带着不同情绪的目光才不约而同地迅速收了回去。
景聆被时诩带到了火堆旁,荣英正用树枝拨弄着火,见景聆来了,忙不迭地挪着屁股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景聆掀着衣摆刚要坐下,时诩却突然叫住了她,只见时诩从角落里抱了一堆干稻草,丢到景聆身后,才用下巴示意她坐。
时诩蹲在她身旁,手里还拿着一个灰扑扑的烤红薯,看个头似乎就是之前的那个小兵给景聆的那个。
时诩拨弄着火,把烤红薯放到边上,道:“地上潮。”
荣英看了一眼二人,佯作不服气状,道:“侯爷,我都在地上坐了这么久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