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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聆翻了个身背对着时诩,没有说话。
时诩淡笑着将景聆抱紧,闭目养神,他直觉景聆会回答自己。
暴雨在夏州下了两日终于放晴,景聆一行人也踏上了回盛安的归程。
贺眠坐在从满丘来的车队里,景聆便独坐在刺史府安排的马车中,午后艳阳高照,景聆在车中小憩了片刻,再睁眼时,车马已经出了夏州城。
景聆感觉有些口渴,她挑开帘子,刺目的日光正好从缝隙中钻入,刺得景聆睁不开眼。
她揉了揉眼睛,在窗外搜寻时诩的踪影,她记得出发时,时诩和荣英就在马车前头骑马。
可此时,景聆的马车前却只剩下荣英一人了。
车前车后都找不到时诩的影子,景聆直觉不对劲,她拍了拍马车示意车夫停下,景聆的马车是最前面的一辆,她的马车一停,后面的满丘车队也得跟着停。
荣英听见动静,勒紧了缰绳朝身后望,景聆已经下了马车,朝他走来。
景聆走到荣英身侧,张口就问:“时子定呢?”
荣英攥着缰绳指尖轻磨,面色看起来为难,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景聆看着荣英的目光愈发深沉,她看上去格外严肃:“我问你时诩在哪儿,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呃……侯爷她……”荣英的手朝后脑勺上摸。
景聆渐渐失去了耐心,她面色更差:“我再问一次,时诩去哪儿了?”
荣英佝着脖子,手从脑后挪开,他面带苦涩地抽动着唇角,底气不足地说:“侯爷还在夏州呢……”
“什么?”景聆美眸瞪圆,“我们都回盛安了,他还留在夏州做什么?”
荣英慌张地朝着四周望了望,连忙朝景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小声道:“景小姐你不要声张,这是皇上给侯爷下的另一道旨意。”
景聆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神色平和了少许,双手交叠在胸前,说:“皇上下的另一道旨意,是什么旨意?”
荣英望着丛林中扑扇着翅膀的花蝴蝶,缓缓说:“这是道密诏,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让侯爷在夏州查什么东西。”
景聆拨弄着衣角垂下了眸子,若有所思。
朝廷每年在地方查的案子多如蝼蚁,可能让皇上亲自下道密诏去查的少之又少,且这种案子,皇上一般都是派自己信任的近臣去查办,这次竟然派了时诩查。时诩既不是皇上的近臣,又是一介武官,派他查案,这不合常理。
而与夏州有关的,她只想到了几年前的一件事……
景聆呼吸出一口气抬起了眸子,她平静地说:“好了,我知道了,给我一匹马,我去夏州找他。”
景聆说完正欲转身,又回过头补充道:“劳烦荣折冲帮我个忙,你回盛安了去我家找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