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又悄声道:“我们能看见对面,对面也能看见我们。”
景聆倏然了悟,“都安排好了?”
“嗯。”时诩点了点头,“荣英和子涧各带着一队人马到两边的山丘上埋伏着了。”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景聆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忧郁,她看向时诩,说:“毕竟这些都只是粮草兵,他们的作战能力有限,我怕届时会生出变故。”
景聆的谨慎是打自宫里带出来的,若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景聆绝不会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他向来都知道景聆是个思虑周全的人,也明白她此刻的忧心。
可时诩的冒险精神也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的,他也相信自己的决策。
“你放心,我已经传信给余州折冲府。”时诩朝景聆身侧挪步,似是想要让她放心一般,离她更近,“无论是粮草还是运粮兵,我一个都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