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吃食,都是我端给他的……我明明知道饭菜里有毒,可我还是……”
王度说着话,滚热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透过脸上的绷带浸入双颊的伤口,这又痛又痒的感觉,仿佛是罪恶在他脸上扇的耳光。
“王度。”时诩的脸深深埋在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你真是该死。”
即使时诩在极力隐忍着,可话音的最后两个字依旧咬得极重。
时诩撞开了椅子从柴房中快步走出,他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快要窒息了。
柴房外的守卫关上了柴房的门,时诩听着他上锁的响声,闷声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天灰蒙蒙的,时诩身上的气压极低,军营中来来往往的人吵得他脑仁疼,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混乱过。
时诩一头扎进营房,快速地关上了房门,他宽厚的后背贴在门上,双腿跟脱了力一般,整个人都顺着房门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