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里面在突突跳动着的动脉。
“你怎么会在这里?”景聆抢先一步脱口而出。
时诩面朝前方,“路过。”
景聆在时诩身后轻轻笑了笑,自己难道是今天第一天认识时诩吗?他怎么可能是碰巧路过,顺便拔刀相助救了自己?
景聆闭了闭眼,抬眼看向时诩,抓着他的手臂没有松开,自己慢慢走到了时诩跟前。
景聆携着一股清甜的风闯入时诩的视野,她笑道:“你是在跟踪我吗?”
时诩顿时面色一凝,他声线疏离:“景小姐自信过头了。”
景聆紧紧地盯着时诩,倏然一笑。
她松开了手,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满脸厌恶地擦了擦刚刚碰到时诩的手,她道:“是不是我自信过了头,侯爷比我清楚多了。”
尽管时诩矢口否认,可景聆心中早有答案。
可他为什么要跟踪我?这不是单纯地用一个余情未了就能解释的。
景聆美眸微眯,时诩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查他爹的案子吧。可现在,他找不到车嘉,而自己又在昨日对他说了那些话,看时诩当时的反应,他显然是已经确定了自己是知道什么的。
看来他是想通过跟踪自己找到那案子的突破口。景聆微微抬眼。
时诩微抿着唇,说:“你上次劝了我几句,今日我也劝你一句,也算了两清了。”
景聆收回帕子,心里只觉得可笑,她说:“侯爷是在与我玩过家家吗?”
时诩并不理会景聆的嘲讽,他道:“不要理会秦温。”
“这我当然明白。”景聆道。
时诩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说:“明白就好。”
说完,时诩便迈步离开。
景聆立在原地没有动,用手拨弄着被风吹起的碎头发,她突然迎着风道:“若是我下回再遇到了危险,你会来救我的吧?”
时诩闻声,脚步顿了顿。但他只是沉默了少顷,就继续迈开了步子。
景聆不禁勾起了唇角,像时诩这样人,根本舍弃不了自己的感情。
景聆独自上了归家的马车,微风把窗帘吹动,她看见了那位满丘来的使者——葛云飞。
昨日,葛云飞刚将求和的内容飞鸽传书回满丘,今日满丘汗王的回信就来了。
满丘汗王称他愿意再次做出让步,除了此前所说的珠宝战马外,满丘汗王还愿意割平城以东的双女城与大蒙城给魏国,以示求和之心。
葛云飞满心欢喜地将书信呈给贺迁,贺迁草草地看了一眼信,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
程卫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二人的神色,看自家皇上这神色,显然是不满意。
程卫走到贺迁身侧,拱手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