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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遗川前礁传图’,你收好。若是准备妥当,随时可去到前礁之地。”
“世间并未列榜的天骄、修行者,也有许多。并非人人有直登的名额。所以,若能赶到前礁,一番竞争,战绩得到认可,也能凭此登上大荒遗川屿的道场!”
姜母也加重语气,嘱咐道:
“切记,赶赴前礁的修行者,不可小觑。甚至过往年月里,有不少人自降身份磨砺,从前礁一鸣惊人,最终后发先至,登上了神嗣寰榜前二十名,引起各大势力青睐!”
“约莫还有十日时间,你切记不可懈怠!”
陈浮生恭敬接过,致以谢意。
姜母说完之后,遥望周围景象,收起追忆之心,挽起姜泥,说道:
“我和妮儿,皆期盼你能登上大荒遗川屿!”
“前尘往事,已然述尽。他朝之日,再图重逢。”
“告辞!”
姜泥幽幽看向陈浮生,似有无数话语想说,但最终仍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依依惜别,挥手告辞。
瞬息间,母女二人已经遁离而去,消失远方。
......
陈浮生送别姜泥母女,一番思绪之后,定了定神,开始着手整理姜家老宅的凌乱。
如今他已是此地灵窑之主,一举一动,皆可借地理大势。气运气机掌控即用,法力驱策之下,事半功倍。
约莫一个时辰后,此地的面貌已经不再荒败。
废墟已经清除,坟墓又再立起。周围各处,也点缀了花草篱栏,恢复了一些人间景象。
陈浮生盘膝坐地,经过这一场不算辛苦的劳作,调用地理气运,发挥灵窑之主的能力,受益匪浅。
他闭目感悟,心境平和,耳听四方,静观自然。
眼前,就仿佛有一幕广阔“画卷”,在徐徐展开。
画卷里,是无数纵横而去的脉络。
每一道脉络里,皆是家家户户、草木石尘,人间万象、尘烟喧哗,不时有流水过处、有风吹缭语,尽在观感中。
如此延展而去,铺呈四面八方。
十里、百里、数百里,大片乡村之影,阡陌悠远,乃至山里山外,古地路途,行人纷扰,皆是历历在目。
灵窑之主,气运执掌。此时此刻,宝骑镇方圆数百里,已经尽归陈浮生掌控之内。
无论是气机发作,改换风调雨顺,亦或是地理变动,引水弄石,再或是游戏人间,兴衰此地生灵,皆可做到。
如此一番心灵感悟,静观自然,陈浮生也深深觉得,自己与此地数百里的联结、因果交缠、沟通,也会逾发深远。
毫不夸张的说,即使陈浮生从此再无寸进,单凭此地的气运,也算可逍遥百年,独享此地人间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