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沈寂再一次皱眉。
“头儿,您还记得冯西河是怎么死的吗?”
“被砸死的。”沈寂回忆着当时的案情记录:“砸死他的东西是个夜壶,且那个夜壶里还装有一只死老鼠。”
“不是一只,是两只。”时越伸出两根手指来:“一只是刚死的,身上还缠着一根红丝线。一只是死了很久的,尸体都干巴了。”
“你记得倒是详细。”
“多谢头儿夸奖,那头儿您还记得那夜壶是谁的吗?”
“芙蓉巷的更夫老陈。”
“没错,那夜壶就是老陈的东西,而这个老陈于半年前病逝,死因是心肌梗塞。”
“老陈是个鳏夫,无儿无女,妻子故去后也没有再娶。丧事是陈家的族亲帮着办的,死后葬在陈家祖坟。因陈家老宅破落,老陈死后也无人继承,这夜壶跟别的东西一样都放在陈家的老宅里。”
“放在老宅里夜壶怎么会砸到冯西河的头上。”
“这个没人知道。”时越摩擦着下巴:“可芙蓉巷里有个传言,说这个夜壶是老陈亲自扣到冯西河的脑袋上去的。”
“这个老陈跟冯西河有仇?”
“说有仇也有仇,说没仇也没仇。这老陈跟冯西河之间,有个捕风捉影,但没有印证过的旧事。”
“怎样的旧事?”
“说是冯西河跟老陈媳妇儿的死有关。”时越解释道:“老陈曾娶过一个妻子,因为知晓老陈喜欢喝酒,时常去冯记酒庄给老陈打酒喝。有人曾亲眼见到冯西河调戏老陈的媳妇儿,而老陈也因为这件事跟他媳妇儿闹过矛盾,甚至逼得他媳妇儿回了娘家。后来没过多久,老陈的媳妇儿就病死了。对于自个儿媳妇儿的死,老陈始终耿耿于怀,认为是冯西河害死了她。”
“陈年旧事,当不得真。”
“的确是陈年旧事,但架不住胡乱猜测的人多。那些好事者都说冯西河之所以被老陈的夜壶砸死,那是老陈替自个儿的媳妇儿讨命来了。说生前拿他没办法,死后要了他命。”
“关于冯西河的死,冯家人没有追究?”
“没有!”时越笑道:“不止冯西河的小老婆没有追究,就连冯西河的女儿冯默君对这件事都没啥反应。我估摸着这两个女人也是恨极了这个冯西河,巴不得他早死早投胎呢。”
“这冯西河死的时候——”
“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就跟黄四后来见到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
“继续!”
“黄四说他当时很害怕,一直跟冯西河说不要缠着他,可耳朵边始终有冯西河的声音。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他听见了脚步声,一个女人的脚步声。”
“女人的脚步声?”
“按照黄四的说法,应该是女人踩着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