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男人自嘲地笑,“军团长的性格倒是挺好的,当兄弟是肯定没问题的,就是不怎么适合当军团长。”
“听说今晚有文艺表演,你要不要来,听说有个弹琴的神童...”
男人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
讲完了这些,又讲那些,好像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机会,想把平时藏在肚子里的那些牢骚话,一次过说完。
就像很久以前,他曾爬上城头,跟那个雕像一样的男人说,嘿,你在这里呆那么久,是不是想变成风啊?
我...可是真的真的很想变成风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彻底与时代脱节,遨游在头顶的那片虚幻的蓝空。
不用担心饿肚子,也不用害怕会死掉...
多好啊,用不着那样难受,一边害怕着杀死别人,一边又害怕被别人杀死。
老兄,我明天就要去参军了,是被那些混蛋强行拉去凑数的。
我跟他们说,我不是打仗的料,你们就放过我吧。
可他们不信,我问他们为什么不信,他们就说我是个男人。
我说,我是男人怎么了?
他们就说,男人就应该放下锄头,拿起刀剑和火枪,跟他们一起去打仗。
这其中,是不容分说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也不应该有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