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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见周扒皮如此的豪横,有些拿不定主意,转过头看着师爷弱弱的问道:“大人,这人还抓吗?”
师爷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六品啊,还是在京城当官,哪儿在大街上随便扔块砖,砸到的想必都比自家大人的官职要高。”
若只是普通的正六品师爷咬咬牙倒也就将人抓了,毕竟情况紧急,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可在户部的正六品就不同了,这可是在京城当官。你是正六品可其他人不是啊,比正六品官位要高的人多了去了。
到时人家在自家的大人面前提两句,自己这小小的县令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他说的也对,自己不过一小小的师爷并无官职,且还是上一任的师爷。
师爷站在街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张叔坐在大堂上脸色有些难看。
“张大人,您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不是我不想替您以及县令大人分忧,实在是我这也是做些小本生意。
家中除了这祖辈留下的宅子,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宅子可供大人借用啊。”
赵家的家主将轻抿一口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淡淡的说着。
“小买卖?赵员外你还是会说笑。”
张叔环顾着这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嘴角浅浅的笑了笑。
三进三出的院落若是没人带路想必会迷失在里面。
“这都是靠着祖辈的积累,说来也不怕大人见笑,我这人平日里不善经商,这祖辈的家产怕不是会没落在我手上。
为了这事我可是日日夜夜的头疼不已,每到夜里想到这祖辈的家产将会在自己手中没落,我就睡不着觉啊。”
赵员外四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华贵的绸缎,手上大拇指上戴着一只玉扳指,翠绿翠绿的。
大堂的一角哪儿有着一镂空的檀木架子,上面摆着瓷器玉盘翡翠之属。
不论哪一样拎出去,都够好几户人家好几十辈子的开销。
“若是城内没有,城外的是可以的,如若不行,还请员外借块大的空地行个方便,我们自行在上边临时搭建即可。”
张叔站起身子言语有些诚恳。
“我这手头的地也不多,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空地啊,大人。”
赵员外摊开手掌一脸的无奈。
张叔看着这本城最大的地主,听着那没有土地的鬼话,愤愤的转身离去。
一旁那管事看着离去的张叔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员外。
“老爷,我们将人这么得罪是否有些不妥当,毕竟是县令派来的人,咱们就一点面子也不给?”
“哼,面子?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被他在街上冻了一宿,回来后便神志不清,好好的仕途就这般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