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给李景凯播过去。
电话也很快被接了起来,话筒里李景凯的声音透着疲惫。
“李哥,今天你们到底在那地下水池里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
“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我们尝试着摆了摆,应该是个灵堂或者祭台的用具,最邪门的是找到了八个木头牌位,上面分别有八个名字,我已经和志明核对过,恰好是这八具尸体的名字。”
“八个女孩的名字?”
“对!”
“总不会有人在地下水池里摆设灵堂祭奠这几个可怜的女孩吧?”这话我是开玩笑。
可听着电话对面的李景凯没心情开玩笑,他一字一顿地回道:“很有这个可能,我们在水池里发现了不少零星琐碎的东西,我猜测就是这八个女孩的,如果这种猜测成立,就说明八个女孩死亡前后都曾在那水池里出现过。”
这话信息量很大,我琢磨了足有十秒钟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看来所里也开始往这方面想,只是不管作为法医还是刑警,又是用证据说话,这种灵异邪说算是行内的禁忌,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如实公示。
董家!董向进!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再次挂掉电话后,我独自坐在宿舍里喝了两杯水,刚想脱衣服上床睡觉,就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一阵女孩的轻微哭泣声。
我第一反应是被这声音吓一跳,随即才想起停尸房里的孙如月。
赶紧趿拉上鞋来到停尸房,停尸房里常年温度很低,刚进屋一阵冷风吹来,我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大哥,你来了?”随即听到一阵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循声望去,我看到满脸煞白的孙如月蜷缩在角落里哭泣。
“你……你怎么啦?”我朝着她走了几步,可又不敢走得太近。
“我想起爸爸,很想他,又觉得自己可怜,不但客死他乡,还被人扔在冰冷的水池里,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死了后,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理解他的处境,于是干脆盘膝坐到他对面,静静地和聊起天。
“大哥,我爸身体有残疾,所以从我记事开始村里很多人瞧不起他,连我的亲姑姑都不和他往来,害怕受到连累,甚至两个姐姐出嫁后,都几乎和我们断了联系,爸爸靠收破烂供应我读完了大学……”
我很想过去把他拉起来,可知道人鬼殊途,现在的她只是个暂留人间的魂魄,如果说人有人的命,那么鬼也有鬼的命。
现在蜷缩在冰冷的停尸房角落,这是一个魂魄的命。
人的命由天注定。
鬼的命自己又怎么能决定呢?
又聊了一会儿,她说了很多前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清晰,可见孙如月是个心细的女孩,奇怪的是在奥雅纺织厂的那段时间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