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府上的‘青玉膏’,虽不是什么奇药,却也可祛瘀活血。”
说罢将一瓶白玉瓶的膏药递给方霖,白玉透明,膏药翠绿,方霖谢过收下,入手清凉顺滑。
“唉,夫君如今身陷囹圄,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殷夫人容貌保持的很好,眉宇之间柔中带刚,只是被近几日的事情磨得心力憔悴,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夫人切勿操之过急,那不安好心的刺史只能说动一些亲卫前来,说不定此事连节度使大人都是不知情的。成都府那边必定没有万全之策,他是等着夫人露出破绽,好给李大人致命一击。”
方霖安慰道。
“我知道。”
殷素黎点点头。至于节度使什么做派,她早已是心知肚明,方霖姑娘不通晓,她却也没心思多说。
“若非姑娘几次仗义相助,我母子二人怕是凶多吉少,姑娘…素昧平生,为何如此仁义,又为何相信我们夫妇是无辜的。”
方霖笑着摇摇头。
“我非是相信李大人,我与李大人不相识,我是相信你。”
说罢,从腰间取下一枚白玉佩给殷素黎看,说是玉佩,其实以玉柱称之更为合适,只不过此玉柱外方内圆,中心中空,两端开口,玉柱通体乳白,长约三寸,方约半寸,玉柱表面阳刻了高山,天空,星辰的图案,这实是一宗“玉琮”,若说“壁”是古人祭天所用,则“琮”是祭地的。
殷素黎接过玉琮,入手温润柔和,先前装青玉膏的白玉瓶摸着清凉,而这玉琮则似人体温一般,不知是以何种玉石打磨,殷素黎接过玉琮便定住了,一段埋藏多年的思绪涌上心头,细细翻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方霖,轻声问道。
“宫主…她老人家可好?”
“师尊她很好,只是十数年如一日,没有离开祁连山了。”
殷素黎双手捧着玉琮还给了方霖,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回忆往事。
“你叫她师尊,你是她的…”
“师尊在我…多半像小公子这么大时,便收容了我,一直将我抚养长大,教我武艺,师尊这一脉收了八个弟子,七个为‘七星’,我也不瞒夫人,我算是师尊的真传弟子。”
“师尊‘岁星相力’大成,观星占卜,预感剑南道有动荡将要发生,才派我来到此处。”
殷素黎知道,那七个七星是“伴星”,手持“白玉琮”的弟子才是主星。
殷素黎对着方霖便跪下,方霖吃了一惊,连忙托住她:“夫人你这是作甚。”
“素黎不孝,多年过去,素黎连仙宫心法都已几乎忘记,没有修炼,但宫主却心挂素黎,这让我如何能不感恩愧疚。”
方霖暗叹,十六年前,仙宫有一个弟子叛逃,仙宫之主大为震怒,不知那个弟子是什么身份,亦不知师父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