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杨某不敢擅作主张,第一时间将此事报与陛下,长安那边,御史台大为惊动,陛下…对此事很是失望,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理,这是陛下的手喻。”
殷素黎双手颤抖,将紫金绢帛制书展开,看到天宝皇帝批阅与玺印,甚至还有门下省宰相的题名,差点将绢帛抖落,身子一软,向后倒下,方霖从后扶住了她,她才勉强站稳,归还绢帛。
杨国忠叹息:“夫人,杨某无奈,自上任剑南道节度使以来,多为案牍劳形,未与德林贤弟交流,未曾想到他对于我之到来耿耿于怀,以致心生叛国念头,此为杨某之失职。”
杨国忠边说边环顾一周,似在罪己,一些官员纷纷附和,“节度使大人无需自责,此是那乱臣贼子犯上谋逆,与大人无关。”
“夫人,杨某念及夫人可能受到李德林蒙蔽,实为无辜,欲向陛下求情,然而,通敌叛国乃是连坐之罪,杨某仍旧无可奈何…”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殷素黎心中明了,杨国忠并非真心实意想帮助夫君,实则怕是早有预谋在先,殷素黎闭上眼睛,五指掐进肉里,疼痛让得她的眉宇恢复三分宁静,成都府已无法久留,邢敛不会放过夫君与我,前往长安告御状,也断了生路,如此只能先带夫君逃走,再寻对策。
殷素黎已做好决断,方霖隐隐猜出了她的想法,果然,殷素黎与白校尉对望一眼,白校尉大喝一声:起!
城南,城西,城东,陆续有数百黑衣人持刀闯出,有十七个人与白校尉站到一起。
邢敛仔细一看,这十八个人身形一般,皆是多年习武之人。
“益州十八骑?反了你们。”
邢敛怒吼,这益州十八骑是李德林多年征战沙场积攒的心腹,几乎都于他有救命之恩,而后随之而来的一众黑衣人是四百死士,只为李德林而赴汤蹈火。
邢敛大怒,却也心中大定,只要将这批死士斩尽杀绝,益州再无抵抗力量,当然,前提是不能放李德林走。
益州十八骑携四百死士前来救李德林,久久未说话的李德林惊呼道:“你们来做什么?走,带素黎走。”
白校尉上前一步:“我等皆认为李大人是无辜的,刺史大人与节度使大人不愿还之一个清白,我等纵死也要护李大人安全。”
说罢与众人上台便要救人,邢敛冷哼一声,拍碎桌案,召集城防散卫截杀死士。
“果真是叛贼,今日便将尔等一网打尽。”
死士虽是追随李德林出生入死的悍将,城防散卫却人数众多,一时无法突围,混战在一起,整个太玄门之围乱作一团,益州十八骑武功高强,成都府却也有众多府兵牵扯,邢敛命数十散卫看好李德林,将官服一撕,亲自下场抓人,殷素黎持剑与他斗至一起。
此刻成都府已乱,许多不会武功的官员退至一边,生怕这祸事殃及池鱼,将自己卷进去,没人想到李德林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