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州城外那一日黄的赤的诡异内力,但缥缈的剑法已险些划伤邢敛的面额,何况还有一旁发疯的殷素黎,邢敛左右掣肘,与二人相搏,顿觉压力倍增。
邢敛气极,终是带的城防散卫少了,把持不住,对着杨国忠大喊:
“你还不出手?”
果真穷乡僻壤出刁民,对着本官大呼小叫,不知礼数。
杨国忠心中鄙夷,却是不露声色,见邢敛已快要招架不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白衣女子,为这李德林助臂,于是折起袖子,方要踏出,一个身穿灰色布衣,遮住头颅的人站在他面前:
“节度使大人,李德林命不该绝,你该放他走了。”
“命该不该绝不是杨某说了算,他通敌叛国,按大唐律例当诛。”
“他是否叛国,节度使大人心中有数,那血书衣带诏,怎么回事,你们清楚的很,只要节度使大人网开一面,蜀中百姓又能太平一段日子,这样不好么。”
杨国忠疑惑,怎么诛一个李德林,陆续有人跳出来替他辩解,先是剑南道大大小小的郡守主簿,又是云熙宗,又是神秘白衣女子,还有眼前这人。
“你也知道,陛下已放弃了他,无关衣带诏,你替他说话无用。”
灰衣遮面的人沉默了足有半晌,却略带微笑道:
“这么说,衣带诏是假的了。”
杨国忠一愣,双眼微眯,一时失神,竟被这厮套取了话语,“衣带诏从南诏太师身上搜出,真与假你自己去看,李德林叛国罪已无法赦免。”
灰衣人道:“既然杨节度心中有数,便知道此事的代价,望你珍而重之。”
什么代价,剑南道没了他李德林一样是剑南道,况且从陛下下诏以来,李德林已经死了,这不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那日二更,来我节度使府的人就是你吧?”
灰衣人未回答他,却说道:“李德林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我与他并不相识,仅是希望剑南道黎民百姓能有个好交代。”
杨国忠不再多言,既认定李德林死罪,那便要让他死,况且,邢敛那边已快要招架不住了,眼下自己必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