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诳语,但也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此刻刑场之上,邢敛以一敌二,已是险象环生,邢敛见那杨国忠与一光头和尚侃侃而谈,打打停停,越发气急,慌乱之间,竟受了殷素黎一掌。
此时营救李德林的四百死士与成都府城防散卫浴血搏杀,已伏诛大半,城防军也损失惨重,益州十八骑有死有伤,李德林声音嘶哑,不住呼喊,却被穿了琵琶骨,被几个守卫押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为节度使留后,成都府却因他血流遍地,不禁老泪纵横。
邢敛挨了殷素黎一掌,抹掉嘴角鲜血,心中一横,贼人如此猖狂,干脆将李德林斩了,待到集结蜀中守军,再去剿杀余党,那虎符…不要也罢!
“一群废物。”
太玄门往南的一处阁楼上,一位身穿黑色缎袍的神秘人,手中托着一只尺长见方的檀木盒,透过阁楼小窗,观察刑场的一举一动,冷哼一声,提着檀木盒子便向刑场迈去。
神秘黑衣人步伐稳重,看似迈步不快,实则来到刑场外只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刑场外,那云熙宗的少宗主与断剑阁少阁主打出了真火,原本二人只是前来助阵,少宗主受云熙宗老祖之命前来相救李德林,断剑阁仅是前来掣肘云熙宗,二人本是装模作样,未到拼死的地步。而二人见面不合,甚是不快,云熙宗少宗主一招偷天手,差点抓在少阁主鼻梁上,少阁主挥剑狂舞,化解危机,却也长发纷乱,失了君子之气。
少宗主作势紧逼,眼角余光瞥见已至一侧逼近的神秘黑衣人也不以为意,正欲继续同少阁主一战。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小辈涉世未深,见到前辈也不知行礼让路。”
少宗主恼怒,自己身为云熙宗少宗主,自小在蜀西十郡闯荡,竟让人说涉世未深,少宗主还未向这神秘人出手,神秘人从袖中伸出一只枯槁的手,直挺挺便向少宗主脑门抓去,少宗主大怒,抬爪便要废了那神秘人一臂,可那枯槁的手伸至眼前时,少宗主却突然晃了神,那枯槁的手在眼前出现重影,密密麻麻,让少宗主眼晕,恍惚之间,自己的一爪却是错过了,落了空,那神秘人枯槁的手掌却稳稳的覆在少宗主天灵盖上。
少宗主大惊,一动也不敢动,那只手虽无内力传来,皮肉相隔之间,却让少宗主感到一丝阴凉,似乎被一具尸体抓住,少宗主背脊发寒,断断续续道:“前辈,我乃是…”
神秘人戏谑哂笑:“小盗贼么。”说罢拽着少宗主的脑袋将他向外一扔,如拽皮球一般,少宗主感觉一股阴寒的内力瞬间附着全身,如临冰窖,全身竟使不出一丝劲,被神秘人抛之老远,才恢复行动,神秘人却并未伤及少宗主分毫,云熙宗的人连忙将其扶起,就要算账,被他伸手拦住。
断剑阁少阁主持剑,疑惑地看着,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不过此人对付了云熙宗,自己还是道谢为好,便负剑上前拱手拜谢,哪知那黑袍神秘人抬手便是一掌,这一掌之迅疾,又逢少阁主未加防备,避无可避,重重打在少阁主胸口,少阁主飘出数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