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李德林腕口,右手扣住李德林锁骨云门***力一轰,李德林半边身子便已散架,又抬脚向李德林腿骨膝盖数点,如法炮制数遍,李德林全身骨骼经脉尽废,原本魁梧的一人瞬时软踏踏下来。
“杀了我。”李德林哀嚎。
“那是节度使的事,与老夫无关。”神秘人语气冷漠,拍了拍手。似乎杀了这么多人,而他却置身事外一般,事实也如此,神秘人弑杀数人,而全身黑袍不沾一丝血迹,若非先前方霖一击“二星斩”,烧掉了神秘人一只袍袖,断口还留着灰烬齑粉,不然此人当真是片叶不沾身。
神秘人杀人如杀鸡割麦一般,仅半盏茶的功夫,邢场外已清净下来,随后提着全身骨头断裂的李德林,扔到邢敛面前,李德林浑身剧痛无比,却将牙口咬出血,硬撑着没有昏过去。邢敛看了倒在地上的凄惨不已李德林一眼,吞了口唾沫,眼睛不再通红,紧攥的双拳松开,面色平静了许多,不敢再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神秘人,只是脸上两个火红的掌印还未消去。
“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欲回安西,不便久留。剑南道的事,清扫一下吧,老夫仅离开成都府数日,李德林便险些跑了,诸如此类变故,以后不要再发生。”
说罢,神秘人便离开成都府,路上仅剩的城防散卫目注神秘人离去,低头交谈,不敢多言。
杨国忠看着浑身是血的李德林,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李德林挣扎着坐起,怒目圆睁,直视向他。
“何苦呢。”杨国忠看见他这刚烈样子,本是想给李德林一个痛快,可突然想起虎符还在殷素黎身上。
李德林口中不断溢出血沫,脸色发白,已是时日无多,愤然道:“为何要陷害我。”
杨国忠皱眉,不再蹲下扶着李德林,而是站起身来,冷眼说道。
“因为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剑南道的三万大军?呵呵呵,那是陛下的东西,你凭什么觊觎。”
李德林冷冷的望着杨国忠,眼窝已逐渐发黑。
杨国忠眯了他好一会儿,突兀放声一笑:“凭什么,德林贤弟,你怕是不知道节度二字是为何意吧。”
李德林神色疲惫,喘着粗气,没有回问他。杨国忠又道:
“走之前要记住,而今在剑南道,我便是天。”
李德林呕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怒吼道:
“你…大逆不道。”
李德林不断咳嗽,就要向前倒下来,邢敛抽出一柄剑,照着李德林心窝刺了进去,李德林一窒,终是没了气息。
杨国忠皱眉转头看着他,颇为不喜,此人总是不由分说随意行事,没有一丝朝廷命官的从容样子。
邢敛面无表情说道:“他已经必死无疑,救不活了,让我送他一程,李德林一死,剑南道各州郡太守,皆会听从于你,只需调遣各州守军追查,殷素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