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顶叶子上,仅是把树顶压下二寸,便稳住了,右脚背在左脚后,双手背负,此刻天色昏暗,远远望去,就如同此人飘在半空中一般。
这飞来之人看起来有四十余岁,面色肃穆,有上位者气势,然而最奇异的却是此人身上所着为一件闽绒黑袍,黑袍的左胸上纹着一条青龙,龙首位于肩头,龙尾摆在腰间,衣服款式与那周亦染所穿的朱雀白锦衣似乎如出一辙。
白衣女子看到了他,对他一拱手:“竟是碧天王,久违了。”
方霖与陆远对视一眼,江南道能有碧天王之称的只有万贺门那位了,没想到竟是此人,而那周亦染是他同门,衣服上又纹有朱雀,莫非正是赤天王?那白衣女子便是方霖一直想见到的玉仙子缘道惜无误了。
“你来做什么。”周亦染没好气,虽是同门同辈,却冷冷的看着碧天王。
“我凭什么不能来,这可是我的地盘。”碧天王嗤笑道,他的长驿便坐落在漳州府。
“笑话,普天之下都是你的地盘不成。”周亦染负手冷冷看着碧天王,此刻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之前柔情的感觉。
碧天王昂首挺立在杨树顶上,根本不看周亦染,淡淡道:“漳州本就是我的地盘,倒是你这无耻之徒,掉光我万贺门的颜面,趁早罢官自裁,将赤天王的位子让出来给别人吧。”
周亦染冷笑:“一条臭虫。”
碧天王还以颜色:“一只傻鸟。”
方霖在一旁听着,一阵无言,这万贺门身份尊贵的二位天王大人,竟在此处打嘴炮。
“二位鬼鬼祟祟,躲在巨石后面偷听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碧天王果然早就发现了方霖二人,方霖与陆远对视一眼,也不好再隐藏了,便牵着他的手站出来。
“晚辈二人从永溪乡路过,听到声响,前来查看,并不知诸位前辈在此,无意冒犯诸位前辈,晚辈二人现在就走便是。”方霖以礼还道,说罢便要拉着陆远离开,不愿卷入他人纷争,谁知那碧天王并不打算放过二人,冷笑道:
“谁知你二人是否是其他门派的奸细,走可以,割下耳朵戳破耳膜,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方霖恼怒,这碧天王好生霸道,自己又岂会引颈就戮,学着那周亦染的话冷笑道:
“笑话,永溪乡也是你的地盘不成?”
那周亦染闻言哈哈一笑,他就喜欢与碧天王唱反调:“这位小娘子言之有理,这条臭虫养尊处优目中无人,以为自己言出法随,不过是笑话罢了。”
碧天王狠狠剜了周亦染一眼,眯着眼看向方霖,面上蕴含怒意,似乎觉得自己被触怒了,便抬掌向着方霖的方向一按,一道青色的掌力向方霖电射而来。
“小辈受死。”
方霖与那碧天王相隔十几丈,但仍能感受到碧天王随手一掌传来的压力,那青色内力徐徐而至,方霖不敢托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