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过陆远已经渐渐习惯了,先有炸断自己经脉那般愚蠢的操作,都忍了下来,现在冲击一个穴道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不过草地上仍然能听到陆远不断的呻吟声。陆远在此处打坐了十几个时辰,总算是将结痂的穴道冲开了,手指与胳膊都在颤抖,这么一段绵绵痛苦,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穴道通畅之后,陆远又打坐了几天,运用内力去温润受伤的经脉,将其渐渐接续上,经脉的阵痛与血肉生长的痒麻,令陆远好不受用,脸都绷得有些变形了。
在这处不知名的草地打坐了十几日,伤势才算勉强恢复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肌肉与神经的伤势便让它自然恢复吧。陆远骑上马,该去芙蓉庵了,已过去一个多月,爹娘肯定很担心。
骑马向永溪乡赶去,此刻已经十一月了,天气颇寒,陆远一身单薄,即使是有内力抵御,也觉得严寒,而且自己此刻还穿着那件行刺时的夜行衣,被砍得破破烂烂,一身血污,甚是骇人。陆远扯下一截衣服,裹住面,进入永溪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却是在乡里的一处告示牌上看见,南靖县府张贴出来的对自己的通缉令。
陆远心中冷笑不已,当初父亲去向南靖县令告罪,却以“人证不足”为由推脱,如今这张通缉自己的告示上却是白纸黑字写着“人证物证皆在”,不禁哂笑,人证也就罢了,物证却是在何处?自己可有留下什么证据?
果然,晁家二位公子便是人,我陆家丫鬟却不是人,这县令也不是好东西。
想到显然自己在云水乡是待不下去了,可是自己父母又该怎么办?虽然县令的通缉令没有将父母连坐,但是晁县丞岂会放过他们?
也不知道济海神尼会不会庇护爹娘,陆远这般想着,心中担忧急切,便向芙蓉庵而去。陆远再次见到那“闭月花河”,此处依旧草木葳蕤,群芳争艳,即使是十一月,花海也没有凋谢,陆远甚是不解,如此景象,似乎这闭月花河一年到头都是一片鲜艳,永不凋零,也不知道济海神尼是怎么做到的,亦或是那玉仙子缘道惜所为?
陆远扣开芙蓉庵的门,却是陆母站在门口。
“子迁,你,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太好了。”
陆母老泪纵横,抱住陆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陆远进庵内,发现父亲已经恢复了许多,面色红润起来,修养的很好,陆远为他把了一脉,脉象平和正常,终于对他放了心。
“南靖县府通缉你,我便知道,你还活着,这一个月我偷偷回了陆家堡几次,发现没有人迹,便与你母亲在芙蓉庵一直等你,子迁,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陆父担忧说道,县里十几天前就贴了告示,陆远今天才回来,他便猜测陆远伤的很重。陆远轻描淡写说道受了一些皮肉伤,如今已无大碍了,不想让他们担心。
陆远拜见了济海神尼,便与陆父陆母坐在一起商量今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