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远在逻些的吐蕃佛宗门内有不少高僧突破了无色界天壁垒,几乎遁入空门,心无杂念,不会与自己这般总是受世俗所扰,其定力与内力修为不是自己所能轻易比拟的。
净因不知道色界天与无色界天的修为差距有多大,他也没见识佛宗禅师大发神威过,也不知道无色界天四个层次之间差距有多么大,佛宗禅师是否有人修为达到了传说中的非想非非想处天,那般空无一物,空灵西天的传奇造诣。
料想自己不过色界天尚且圆满,仅仅比之琴武阳那《九章经》第四品圆满的内力修为高深一些,那么无色界天的修为应该是很令人期待的。
内心之中,却又不希望佛宗禅师之中有人达到了非想非非想处天的境界,因为他不止一次听说过方霖那位师尊的传说,只身杀入布达拉宫,在释迦摩尼佛像面前打坐,吐蕃佛宗竟无一人可奈她何,若是连佛门最为高深的内力修为境界都不如李枺绫,那岂不是说吐蕃佛宗无论如何也弱昆仑仙宫一筹。
其实净因对昆仑仙宫不甚了解,并不知李枺绫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之内,岁星相力大成,仙宫四百年历史仅她一人而已。历代昆仑仙宫宫主,或是受制于情爱,或是受困于仇恨,业障加身,阻挠悟道,无法感应天宫星宿,岁星相力的修为寸步难行。
即便是净因亲眼所见的阮籍之妻,仙宫二世宫主长孙仪,与她夫君共同感悟《坐忘心经》之后,坐忘于山水之间,结庐于喧嚣人境,岁星相力也只得小成而已。
净因不能接受,也不愿去想,世间竟有此等偷换天机的内力心法,竟能凌驾于佛教至高秘籍之上,实是不可思议,即便是净因亲眼目睹那大琴殿二殿主琴霁大发神威,冰封扬州城,净因内心却也不为所动,琴霁《九章经》一品修为,料想已达巅峰了,那伯埙纵比他强,也强不了三分,谅那伯埙或者琴霁猖狂无边,也不敢只身独闯布达拉宫。
唉,我佛宗虽被李枺绫压制,与仙宫关系紧张,但我自己却与她的弟子相识,曾共患难,几有过命的交情,世间缘分,真是难以言说,一言难尽。
这般想着,净因似乎对于人世又有些许感悟,既刻便打坐入定,沉思修炼,佛门精纯的内力在净因经脉之中运转数个周天,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通透了些许。到了他与方霖这般境界,寻常严寒已无所畏惧了,虽然洛阳飘雪,风急雪啸,却入不到净因体内。
该冥思苦修,加速内力修炼,早早踏入无色界天之内了,这一些时日,因各种原因荒废迟滞了许多…净因这般想着,而后摒弃杂念,苦修起来雪夜寒冷,更能激起净因内心之中对深厚内力的渴望。
却说相隔一扇门,在霖暖酒铺内,方霖与苏暖暖折腾了一个时辰,才洗漱干净,那衣裳沾染墨水,黑洼洼一片,也不知是否扔掉了,方霖站在铜镜之后,为苏暖暖梳妆打扮,此刻噙着笑意,尽显开怀,这一战虽拼个两败俱伤,但方霖却觉得此战趁机报了花椒壳那一箭之仇,至少两人都出丑了,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