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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在腰腹之间点揉,方霖羞愤难当,咬牙切齿,不过黑衣人又在方霖颌下注入一道内力,顿时便像是被套上枷锁,口含粗布一般,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沿着洛水行了一里地远,走到一颗粗壮大树之后,扒开草苇,将她与那柄剑扔在地上。
“老实待着。”
方霖被地上石头搁着生疼,却见一尺高的草苇之内有个身影在蠕动,方霖被点了穴道,浑身软弱无力,挣扎着拱开草丛,果然是净因,被绑个严实,口中系着一条白布,卡在嘴里,呜呜摇头,身上的绳子还与那棵大树捆在一起,无法脱身。
还想让净因作为策应,未想到对方老奸巨猾,把净因抓了个正着,也不知他被绑了有几日,是否受了苦,此刻二人皆说不出话来,净因也被点了穴道,双腿瘫在地上,已无力气。
方霖半张着嘴,啊啊不能语,对净因挤眉弄眼,净因皱眉,眼珠打转,实是不能得悉她的意思,只好不住点头,望能安抚她的心态。
方霖此刻心道,区区绳索,也想捆住我,待这贼人离去,便绷断它,而那黑衣人却走过来,一脚踩在净因胸口,对着方霖恶狠狠道:“你再乱动,我便杀了这和尚。”
方霖沉默不动了,黑衣人或许缘由师尊,不会加害她,但净因却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此刻生杀予夺,皆系于黑衣人一念之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方霖无可奈何,那黑衣人看看背江的一侧,转过头对他二人说道:“在此处藏好,一会儿会有人来,你们若是被发现了,我也救不了。”说罢黑衣人踢了净因两脚,示意他躺在地上莫动,便转身离去。
洛水江畔草苇有一两尺高,十分茂密,藏在此处,离得远了也模糊不可分辨,方霖与净因对视一眼,便俯身趴在草苇里,利用那棵大树与周围灌木遮住身形,只是此刻尚在正月初五,霁雪未消,草苇结冰,躺在此处,二人衣裳被沾湿一大片,冰凉彻骨。
方霖微微探头望去,只见黑衣人向北走去,约莫三十丈外有一凉亭,亭子甚小,不足二丈宽,四根柱子支撑,中间有一石桌,黑衣人来到凉亭处,四下张望片刻,又看向方霖这里,察觉到他的目光,方霖立刻将脑袋埋在草地里,隐匿下去,黑衣人注视良久,似乎才满意,而后盘坐在凉亭石椅上,闭目打坐。
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黑衣人在凉亭内打坐足有半个时辰,一动未动,如一块黑石一般,方霖趴在草地里,仰着头,脖子都酸了,才终于看见,有三个黑袍人自西北方向而来,步伐匆匆,料想这三人便是黑衣人在此处坐等半个时辰的缘由了。
方霖将膝盖屈在地上,弓着身子,微微颔首,隔着茫茫草苇探查凉亭内的情形,三十多丈的距离,方霖也仅能看得清四个人影,最为苦恼的是,离得太远,对于普通人而言,根本听不清凉亭内四人在说什么。
好奇心撺掇下,方霖急不可耐,黑衣人千里迢迢,来到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