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在安西征战多年,将四镇治的服服帖帖,此番征黑衣大食凯旋而归,深得陛下器重,如今在西域一言九鼎,他若在那个地方,我还怎么为贵妃娘子掇取财宝。”本尘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与玉环将高仙芝贬走?”杨国忠眼睛缩成一圈,语气高挑,似乎难以置信。
“正是。”本尘声音沙哑,此刻却十分沉重。
“呵,哈哈…”杨国忠突兀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贻笑大方的千古笑话,为了一颗夜明珠去谗毁安西节度使,朝廷重臣,怎么不让他提刀上殿发动政变代唐称帝呢。
本尘冷冷地望着杨国忠,早就看他不爽,此人无大谋略,只有在皇帝面前摇唇鼓舌的本事,离了长安,便什么也不是,本尘身负大计,撺掇大唐各处心怀叵测之人,结党营私,自然不会将杨国忠这种废物归为一党,杨国忠自然对他知之甚少。安西四镇是他非常看重的一环,然而高仙芝却碍手碍脚,堵在那里,任他修为高深,无法施展。
此刻最有希望借助的,便是深受皇帝信任的谗臣,杨国忠这般人,或者是杨玉环,睡在李隆基卧榻之侧的人。
自己助他谋杀李德林,又献上夜明珠,自然便是有求于他。
“杨国忠,我知此事艰难,也不要你现在便去进言,等时机到了,老夫自然会告知于你,到时候,你兄妹二人再将高仙芝挤走。”
杨国忠抚摸胡须,不再笑了,藏在黑袍下的脸色颇冷,对着本尘冷淡道:
“你也知道,与一位节度使结仇的代价是什么,况且后事不说,你让我用什么理由扳倒高仙芝,一道节度使,皆是在野手握重兵,在朝权重望崇之人,与长安官员千丝万缕,党羽众多,就是陛下动他也要找一个理由,我能拿他怎么办?”
本尘闻之,微眯眼睛,很不耐烦。
“你不就,是节度使么?”
杨国忠此刻早已卸任节度使一职,去到长安升任司空,身兼多职,位同宰相。况且剑南道节度使如何与镇守西域,戍守边关的安西节度使相比较。杨国忠摇头哂笑,言语冷冽:
“本尘,我看你是闲居野赋,劳于市井,根本不知朝堂之水有多深。”
本尘没有想到,杨国忠此等不安分,自己轻视此人,而他竟也看不起自己,在那剑南道之时,杨国忠对自己言听计从,如今身归长安,倒是气焰嚣张起来了。
“杨国忠,你不答应?”本尘压抑住心中怒火,只是声音越发冷漠。
“不是杨某不答应,而是此事牵扯太大,我与玉环无能为力。”
“杨国忠,莫要忘了,是谁在剑南道助你掌握兵权的。”本尘冷漠说道。
“本尘,注意自己的身份,本官身居大唐右相,屡次直呼本相名字,是大不敬。况且,是玉环为我拖住御史中丞与刑部尚书,你以为陛下为何对剑南道不闻不顾?”如今杨国忠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