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此时天门山便被葛清派据为己有了呢…”
陆远有些感慨,葛洪真人携葛清派入主龙虎山时发生了什么,陆静修重振南天师道,改元正一派,在这圣山之上有否发生腥风血雨,那大隋开皇年间,葛清派掌门是否将正一派驱逐出天门山,这些密辛,葛清派藏经阁没有任何记载,甚至葛连真人是否明了也未可知,南山正一派是否将其记载在册也是无可得知,仅存这十丈山洞中,冷冷清清的壁画上还能臆想出当年的画面。
方霖抚摸着洞内石壁,天门山顶有清泉,渗入山体中,石壁一片阴潮,将方霖素手沾湿,亦染了些许油腻颜料,方霖心中有些慌乱,扯过陆远深灰道袍的一角便往手上擦拭,非但擦不干净,却弄得五颜六色,打翻染料。
陆远觉得她甚是可爱,忍住笑意,不敢出声,灯火虽昏暗,方霖却眼尖,把他偷笑看得一清二楚,不禁赧颜气恼,将要驳斥,我这一身素白道袍,染了油墨如何难堪,左右你也是灰袍。不过定睛之间,却是看到那石壁之上,被自己出手涂抹的壁画并未花成一片,虽有些许湮开,混在一起,图形模糊,但石壁依旧还是那个颜色,并未褪去。
“子迁,我怎么觉得,这山洞,不是门派弟子所凿,而是两派历代掌门人所刻。这些壁画,入石三分,油墨历经百年不散,没有深厚内力,根本画不出来。”
方霖皱眉思索,细细观察山体,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历代龙虎山执权之人,自那第一位张天师起,便在仙逝之前入住山洞,刻下壁画,唯有以他们的内力,才能将油墨渗入石壁之内,经久不散,那首位张天师拍掌打了丈深山洞,而后每一人如法炮制,向内凿刻五尺,留下自己的位置,故而这山洞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而是断断续续凿刻了几百年,子迁你且看这洞底石壁,与那洞口石壁。”
果真这洞底石壁坚韧崎岖,且颜色深沉,而那洞口历经风化,侵蚀,磨平了些许,且石色浅显,较为干燥。
“所以,这秘密山洞,天下除了葛清派与正一派掌门人,便只有你知我知了。”陆远望着方霖温和一笑,果然我的霖儿聪慧过人,不过说来,那陆冕真人应该也是知晓的。而后拉着方霖向洞底观看,却见尽头处摆着一盏青铜蒲团,雕刻成一座莲花状,偶有斑驳锈迹,但摩挲痕迹更是明显,分明有圆润光滑之感。
此处再无他物,方霖只觉阴森恐怖,向陆远与火把靠了靠,幽幽说道:“莫非数十位大贤真人都坐化在此处,衣物,尸…骸骨都未可见,当真羽化登仙去了吗?”
“或许只有历代掌门与葛连真人知道了。”葛连真人仙逝之时,也会默默来到这个山洞罢。山壁右侧尽皆看完,陆远拉着方霖探查石壁左侧,松脂稀疏,灯火昏暗,二人只得寸寸腾挪,细细观察每一片石壁,却是移开两丈,什么也未发现,直到四丈时,突兀见着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噫,是一卷真经。”方霖甫一读一段,便知这是一篇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