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是为寻我而来。”
缘道惜将方霖推了一把,推到陆远怀里,不想连累二人,趁着还能暂时拖住他们,直呼方霖速速离去,缘道惜已有死志,狂风骤雨般进攻身前拦住自己的黑衣人,却见黑衣人目光竟有些诧异,目带疑惑之色望着那袖袍宽松的黑袍人,似乎新来之人并非与他们同党。
果真在碧天王与白天王疑惑的神色下,那黑袍人竟然绕过二人,不击缘道惜夫妇,不战万贺门二天王,竟直面方霖与陆远而去。方霖心生寒意,镇星相力护体,持剑刺那人,那黑袍人透出一指,在千墨星剑剑刃三寸一弹,咣当一声,剑身颤栗,震得方霖虎口发麻,几乎拿不住剑,而后又一指向方霖拍来的荧惑掌掌下一寸大陵穴点去,方霖想躲躲不开,被黑衣人一指击中,掌上浓郁的荧惑相力竟像气雾一般,刹那散去,无影无踪。
陆远咬牙切齿,焦急万分,手上无剑,也不管自己与他实力相去甚远,拍掌便要击那黑袍人,黑袍人神色冷静,伏手一点,顺着陆远右手,一指袭到他腋下,命中腋下极泉穴,陆远顿觉一股浑厚内力注入体内,而后半边身子尽数麻木,自己手掌堪堪离他胸口半寸,但却咫尺天涯,无法摸到。
黑袍人又在方霖与陆远周身数点,封锁穴道,而后左右二掌,掐在二人肩膀,双脚猛踏地面,震翻三尺泥土,挟持二人向西南方向飞驰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谁,似乎是与他们这番争斗无关之人,他的目的仅是陆远与方霖,怎会突然跳出一个高手,擒拿二人。
玄天王不认得方霖,停顿片刻,又去缠斗缘道惜,缘道惜想去救方霖,但自己已是自顾不暇了,无力抽身,而那与缘道修激斗的黑衣人方杜,竟停下了手中剑法,目注方霖被抓去的方向许久,给了受伤的缘道修片刻喘息时间。
出乎玄天王意料,方杜沉思尚未有一刻,便对他传音道:“你与老二先走,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而后在玄天王诧异不解的目光之中,追着方霖被劫走的方向飞奔而去,轻功之快,雁过无痕,荡起一阵狂风,如白虎咆哮山林,片刻没了踪影。
众人尽皆错愕,玄天王从未见过有如此荒唐之事,这边事便要成了,而发号施令的大哥却先行离开,半途而废,这怎一个茫然费解了得,不过没有办法,方杜身居首座,直接听从主上调遣,连万贺门掌门也无法限制他,自己能做的,只有听从罢了。
方杜走了,局势急转直下,缘道惜与缘道修得以大口喘息,不但如此,还要追杀玄天王,只是二人皆负伤,玄天王一记玄武掌力击退二人,快速抽身离开,缘道修也追之不上。玄天王心知今日计策是要作罢了,行至永溪乡山道路口时,拉上碧天王一同离去,走时狠狠剜了周亦染一眼,周亦染只当是懵懂的闷葫芦,浑然不顾那二人愤恨神色。
缘道惜捂住心口,在夫君的真气扶持下,将钻心的毒物逼出体外,遥遥见着那书生意气的周亦染,一袭白衣,一把破纸扇,背对诸人,默然独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