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暗中跟在后面,那移地健关我数日,琴霁又在,定是有所惧怕于我,岁星相力向来是大琴殿的死对头。”
说罢不再留恋,怕陆远一声呼唤,便没了勇气,伸手一拍马背,回纥马身姿矫健,一跃数十步,片刻便消失在草原边际,似是与方霖心意相通,使出浑身解数载主人远行,不愿漠北草地狼烟再起。
“霖儿!”
陆远大急,心道她怎可以丢下自己,一人前去冒险,将那捏的死死的白玉琮摊开一看,正是打开坐忘谷地宫的那把钥匙,不知为何要持这信物,陆远心中又急又怕,然而此刻除了去请那九原太守,已别无他法,隧跨上马背,匆匆向南而去。
“喂?!”
周亦染摇头叹息,这二人倒是夫妻同心,片刻便没了踪影,无可奈何,自己却也跨上马,前后相望,犹豫片刻,还是朝着陆远追去,左右自己混进中原人随行之中亦是无用,不若去看看这郭子仪是何等人物,是否如方霖说得那般传奇。
至于主上的霸业,他却是不喜的,却也不违他意志,自己在大漠策马奔腾,又有谁知道呢。
二人小心谨慎,绕过诸多草原上游牧的部落与敖包,躲过诸多戍卫兵,两个汉人行走在漠南,的确是如履薄冰。足足行了六日,方才跨越阴山,好在未曾遇到移地健集结的大军,不禁松了一口气,又过一日,堪堪抵达九原郡,陆远心急如焚,径直向太守府赶去,此刻心中默念,万望那太守郭子仪就在府上,莫要再生变故。
“草民求见太守,还望大人速速通报。”
那太守府守卫神色冷漠,理也不理半跪在身下的草民陆远,却觉一阵罡风吹过,周亦染移步鬼魅,一掌将他扇开,踢断门栓,陆远暗叹,莫不成这九原太守行事刻薄,又要费尽一番口舌了么,正打算与周亦染硬闯府上护卫,却发现府上空无一人,徒有一个老头坐在天井钓鱼,背对二人,毫无声息。
那天井当真是天井,这太守大人在庭内土炕上挖了个洞,灌进一坑池水,就地取材钓起鱼来,府上静谧无声,万般寂籁,左右皆被支了去,陆远见此人鬓发斑白,年岁料想已是颇大,身子佝偻,蜷缩在竹椅上,手持鱼竿,愿者上钩,因是背对二人,故而看不清真容。
“前辈,回纥事态紧急,太子殿下身处险境,还请前辈发兵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