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陆伯言之后,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名士?他是哪里人?”既是名士,又是陆逊之后,料想家世应是颇有名望的,方忆对他起了兴趣,复又追问道。
“大都督嘛,自是江东人士。”方霖眼神飘忽,心不在焉,殊不知早已引起了方忆怀疑。
“江东…江南道人?我年轻时曾一路自岭南道出发,游山玩水,走过江南道大片地方,可未曾听过,江东的名士里面,有这号人物啊。”方忆故作高深,轻巧套她话。
“吴郡陆氏几百年了,族中后人遍布天下,自然也有,家道中落,不露痕迹之人嘛。”
“据我所知,吴郡陆氏虽门吏众多,可陆逊后人,却死伤惨重,他是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么?我方忆这辈子最喜好结交名士,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是会见会见这位名士。”
“他…喜云游四海,而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是洛阳吧。”方霖却也不知怎么,方忆的话似有魔性,他问一句,自己便答一句,仿若喝了结拜酒,自己真就把他当做了哥哥。
“他对你好么?”方忆没来由一句,令得方霖呼吸一滞,手足无措,只喃喃道:“什么?”
“哈哈,我是问你,你怎么一直将印了他名字的酒壶带在身上,自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看见了,甚觉稀奇,有时上朝你都带着。”方忆洒脱一笑,那酒水虽然未喝,可心里却真真切切把她当做了妹妹,得知她心里早已朝朝暮暮,是喜又是忧。
“你…”方霖心头羞愤难当,原来这厮早已将自己看破了,却又拐弯抹角,受他一激,却是将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语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你年轻时一路游山玩水,是否游到了一处叫扬州的地方,是否遇到了一介名叫苏暖暖的女子,是否一夜云雨之后,一去不返,让她一人等了你五六年?”
方忆楞在原地,面上所有的淡然与浅笑,都被她这一句话悉数带走,原来她早就认识我,难怪三月底,我去常侍府上找她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她对我没有什么惊讶,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么?应是不知道的罢。是了,只是天下之大,因缘巧合,她认识了苏暖暖。
苏暖暖…
“如遮…她还好么?”
方忆声音有些颤抖,自己第一次出岭南,第一次遇到自己爱慕的女子,那般才华横溢,风华绝世,如何真正能忘记。
“你还记得她名字啊,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方忆,她一个人过得很辛苦,甚至不敢来长安寻你,她怕寻到你之后,见到的右补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路过扬州的秀才了。”
原来她过得很辛苦,可是自己…方忆很想问问,你是如何认得她的,你和她认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提起我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可却不能问,自己已是带罪之身,何故要去拖累别人。
“叫她忘了那个路过扬州的秀才罢。”方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