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也有些许怒火,他如何不知,这边令诚无非便是贪功,怕平乱的功劳被郭,李尽数抢去,此刻他怕是恨不得飞到河北去给朔方军监军了,然而贪功便贪功,打仗岂可儿戏,高仙芝只能耐心劝阻道:“边大人,若是末将率大军出关,一但战败,潼关便无兵可守,失了潼关天险,关中便是一马平川,叛军长驱直入,长安势必步东都后尘啊。”
“你怎知一定会败…”说到此处,边令诚叫嚣之声却也渐渐小了,似乎知晓自己理亏,却又无可奈何。阴狠看了高仙芝一眼,却见高仙芝遥望东谷关外,根本不看他,不由得大气,愤恨不已,甩甩袖子退去,将要下城墙时,迎面走来一位高挑将士,正是同样一脸阴沉的陆远,铁铠沾血,横刀出鞘,英气逼人的眸子直视他心底,仿佛两道利刃一般,令他心惊胆战。
“该死的,这竖子有杀本官之心。”边令诚数步趔趄,扶着城墙快速离去,素来与高,封二人不对付,自然也与他们帐下牙将交恶,边令诚不止一次挡了高仙芝奏表,令朝廷不知陆远功劳。
边令诚素来看不起级别低微的陆远,然而他虽看不起陆远官职,却不能看不起陆远武功,那是个茶余饭后可以和封常清过招的年轻高手,若是要暗杀自己,简直轻而易举,边令诚只觉得这壁垒坚厚的潼关城墙一点也不严实,寒风不断拂上背脊,四镇咽喉难能保护他性命无恙。
“此人是高仙芝心腹,他要杀本官,便是高仙芝要杀本官,好啊,好一个天下兵马副元帅,胆大包天,陛下钦点的监军也敢暗杀,你定是包藏祸心,拥兵自重,要与安禄山一样犯上作乱。”
边令诚被陆远一吓,歇停了半个月,陆远以为这厮惧死,应是不敢妄动了,关外时有大军强攻,急行军突袭,皆久攻不下,却也泄气了许久,潼关内难得清净了数天,陆远与一众关内市井民兵吃酒谈天,这些民兵大多便是长安人,自然听过那神秘女侠之事迹,听得他们说道那女宰相,退回纥大军,生擒可汗,神秘莫测,令人神往,虽被削了职,其英名却不减,关内百姓莫有不知晓她的。
“我是长安人,你们不知,我曾在西北修真坊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女宰相,修真坊你们知晓吗?那里隐居着一位奇人,正是开元年间名动长安的舞姬公孙大娘。”
“哦?”众人惊奇不已,风头渐渐被这位小将引来,聚之一团。
“你见过?我不信,再说了,你怎知那人就是女宰相。”
“你且听我说完,你们这些后辈晚生,听是听过公孙大娘之名,可又有几人真正见过,知晓她现在何处的人就更少了。”
这小将明明乳臭未干,却故作老气横秋,众人偶有哄笑,嗤之以鼻,显然,他们关心的并非是那年老色衰的公孙大娘,而是那才貌双全的神秘女相。
“快说你的吧,那女侠去修真坊作甚?”有人灌他酒水,让他醉言醉语,一并吐出来。
“女侠你们自然知晓,她年纪轻轻,大破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