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洪水猛兽一般,滔滔不绝,想压抑都压抑不住。”李怀光圆润的面容竟是跟着黄昏暮霭沉沉的灯火左右摇摆,余晖洒在他脸上,将他映得金光灿灿,那般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涂了金漆的神棍。
浑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李怀光指桑骂槐,这话是冲他说的,不是冲那二人,更不知为何,听他说完,心中无端有些发堵,浑瑊摇摇头,总之李怀光嘲弄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厮本性难移。于是浑瑊狠狠瞪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狠话,独自离去。
“那你自己剃度罢,免得为情所困,无法杀敌,对了,你这油光满面的模样挺像什么赤脚罗汉的。”
李怀光更是不解其意,不就是劝他别喝酒么,明日还要打仗,喝了酒要受军法处置,自己代郭帅执军训,提点他是一番好心,怎么又惹着他了,看那小子欠揍的模样,李怀光不禁气愤不已,口中碎碎念:“这臭小子,不知好歹…”
许久之后,常山城外的杨柳迎风飘散,一簇柳絮被风卷到了城内,落在陆远手里,陆远握着白绒绒,轻若无物的柳絮一阵恍惚,不禁疑惑,如此北方的春天,原来也有柳絮飘飘么,自小在江南长大,还以为只有那里四季如春呢。这柳絮和怀中人儿让他霎时忘却了战场之苦,一阵出神,直到方霖身上的坚硬甲胄咯得他胸膛生疼,才回过神来,对她轻声唤道:
“霖儿…你压疼我了。”
“你受了伤么?你一个人投军,人身地不熟的,多么危险啊。”方霖以为他浴血奋战,受了许多伤,故而疼痛,却不知陆远内力剧增,修为已不在她之下了,见到她双目潮红,神色担忧的模样,陆远一阵愧疚,她这般惦念自己,自己却还未担心她过得好不好呢,便是有郭子仪照料她,可是战场之上的敌人和刀剑又不长眼,如何会对她手下留情。
“霖儿你看,而今子迁内力大成,普通士卒很难伤到我了,投军是为报国而来,身为大唐男儿义不容辞,莫要担心我…”说罢,陆远牵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窝处,而后右手凝聚内力,一记清微掌隔空飘荡,竟将城门口的石狮子拍得粉碎。
方霖探到他的心脉,自然知道这小子已经成为武林高手了,不禁莞尔一笑,又见他变戏法一般,炸掉石狮子,定是学了什么奇异武功,连自己的五星相力都无法做到。
“你…这么久,都不来长安寻我,竟然独自一人偷偷习武,独自一人偷偷参军打仗去了…”方霖心头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的陆郎不过隔了两年不见,却褪去了一身稚嫩,长成了一副男子汉模样,尤其是…以后恐怕自己都打不过他了,于是方霖用拳头狠狠砸着陆远胸膛,趁此机会还能欺负他一顿。
陆远捧着方霖肩膀傻呵呵一笑,哪里看得透女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奇妙心思,只当她是心生担忧与好奇,想了一想,便问她道:“霖儿…你不想问问,我这一身功力怎么来的么?”
“有什么好问的,只要你的神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