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私事么?”
“奴婢不知。”
“非是有人向本宫告密,而是我那乖巧侄儿自己找上门来。”
于是太平公主将昨日之事告诉了她,那李隆基等了足有半个月,趁着阁中暗卫松懈,终于找到机会,溜出宫来,亲自登门造访,以他父亲相王李旦名号,与皇妹太平结为党羽。太平公主深知朝堂看似风波宁静,实则矛盾重重,哪一日自己的母亲武曌身子虚弱,无力管辖,洛阳城内便要大乱。相王看似不受宠,可他终究是武曌亲子,是李家皇室正愬,论才智,城府皆在皇兄李显之上,武氏垮塌之时,李旦终有一日会露出獠牙,这个哥哥不可轻视。
李枺绫不知李隆基究竟和太平公主说了什么,总之二人应是相谈甚欢的,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却没想到李隆基意犹未尽,那一日竟然径直对太平公主说道:
“姑姑,你府上的柳儿生得亭亭玉立,才貌双全啊,侄儿我一见如故,将她赏给我罢。”
太平公主显然愣住了,怎么这小子突兀不着调,说罢正事说私欲,而且开门见山,毫无顾虑,令她措手不及。
“你认得…好罢,有多么一见如故?”
“唉,细细说来,可苦了侄儿了,侄儿自从在紫薇城内瞥见她一眼,整日可谓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有道是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古人也未有我这般苦的。”
见他说得声情并茂,感怀肺腑的模样,太平公主不禁腹生三分疑惑,这小子莫非真的看上了自家婢女?可他才十三岁,便懂这些花花肠子,不会是有什么诡计多端罢。
“你真的这般…姑姑我本该成人之美的,可是柳儿蕙质兰心,本宫一时也舍不得她呀。”
李隆基闻言,装作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眉宇低沉,哀伤叹息,摇头转身就欲离去,那般样子,活脱脱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年,落得肝肠寸断的下场。
“慢着。”太平公主见他这般稚嫩年轻,面上模样不似作假,应是坠入情关无疑了,一时间对这小子放了心,只将他背后的相王李旦视作豺狼,故而对这侄儿心生拉拢利用的心绪。
“本宫准许你与她相会,可你年纪尚幼,这般胡闹,取幸宫女,被人截知,闹到圣上那里,本宫面子却也挂不住,这样罢,待到你弱冠之年,姑姑便将她赏赐给你,这些年月,你可与她往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务,皆可由她传达给本宫。”
李隆基闻言,高兴得手舞足蹈,畅快不已,连连拜谢,涕泗横流,跑出府去,公主只当他是一介懵懂少年,便不再对他忌惮,却不知自己正中这懵懂少年下怀,要的便是李枺绫继续留在太平公主府上,为他搭起这座宫闱之中,不为人知的桥梁。
李枺绫听她说完,有些哑然,心道临淄王殿下没有骗我,他真的对我有意么?我一介庶民婢女,何德何能,能让他这般喜爱。太平公主轻抚李枺绫柔软发髻,深邃的眸子仔细观察婢女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