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四象大阵破了,侯君炎苦心孤诣,调教多年的四象大阵破了,死的还是对他颇为忠心的玄武,陈洛先对此还算满意,却是惹得侯君炎勃然大怒,眉毛一竖,拍碎桌子,瀚海般的内力在体外翻腾,伸手一吸,数个持剑舞姬被他生生吸到跟前,不过片刻,白花花的身子便被吸成了人干,连声哀嚎都未传出。
“狗贼声东击西,骗了老夫,原来你的目标是他。”
一直以来,侯君炎都对陈洛先心存戒备,故而只传了他《乾元功》,这一月来陈洛先溜须拍马,鼓吹他来襄阳称帝,更是令他疑心甚深,料想以自己的武功,何惧他刺杀,没想到便是这《乾元功》内力,化开了玄天王护体罡气,让他一剑穿心而死。
碧天王见着玄武被陈洛先袭杀,死状凄惨,冷汗冒下之时,却又升起三分怒火,腾空就要来杀这个奸细,陈洛先大袖一挥,与他击了一掌,碧天王力薄不敌,吐血而归。陈洛先见着侯君炎对着缘道惜伸手一吸,便纵身一跃,跳进中央,施展乾元功内力与之对抗,虚晃一道掌力,带着缘道惜向外逃去。
一侧鏖战许久的来瑱隐隐不是白天王敌手,索性将灯柱打翻,屏风燃火大涨,不过片刻便烧的满殿浓烟,助来瑱趁乱逃出府中。
狂风大作,侯君炎伸手以吸,将大火扑灭,而后枯槁的手掌照着地面隔空猛拍,竟然连人带椅子向大殿外腾飞而出。人言侯君炎双腿经脉俱断,却不知逆境重生,早已练就了一番借力用力的技巧,几个起跃,飞出数十丈远,速度毫不逊色诸人。
“狗贼向哪里逃,老夫今日定要杀了你这叛徒。”
“我忠于朝廷,何时能称叛徒,反倒是你这老贼,背信弃义,为天下人不齿,才是叛贼。”
“来瑱,你将那叛徒擒杀,老夫对你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叛贼入我襄阳城,还妄图称帝,我身为朝廷命官,今日便要引蛇入洞,瓮中捉鳖。”
饶是这侯君炎内力太过深厚,陈洛先也不敢与之匹敌,几人且战且逃,虽甚狼狈,嘴上却从不落人下风,不过短暂时间,便逃出襄阳城门了,几人停在襄阳城池外的平坦沙土上,向前半里,便是宽敞湍急的汉水。
“你的五百团练兵呢?怎么做了缩头乌龟,所谓操练甲士,抵御燕军,其实是为了围杀老夫罢。”
侯君炎隔着数丈沙土放声大笑,虽深陷敌军,却浑然不觉危险,仿若未将五百精兵放在眼里。倒是来瑱冷笑连连,指着侯君炎怒喝道:“我大唐的男儿好汉千千万,精兵应有尽有,岂止五百,今日本节度亲率一万大军围杀你,任你武功通天,还能怎么逃,老贼你要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价。”
来瑱说罢便从腰间扯下一只鹿角磨成的大号,抵在嘴边吹起呜呜声,军号沉闷悠扬,响彻在襄阳大地上,来瑱身后的汉江之水雾气翻涌,连绵成片,仿若从天上披下了一条轻纱,看不清对岸浅滩,号角声如雷鸣般经久不息,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