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被史思明堵截龟缩在城里,怎么可能夜追几百里,突袭洛阳。
安庆绪提着横刀跳下城墙,见着一众将士忧心忡忡,几乎失神,安庆绪不禁破口大骂:
“蠢货,哪里有朔方军的踪影,是有小贼作祟。”
有人战战兢兢,仍旧对局势惊疑不定,惧怕朔方军杀来,对安庆绪问道:
“那我等集结大军,守在城外?”
安庆绪勃然大怒,见军中蠢蠢欲动,气得挥刀砍死几个作乱的将士,声震如雷,大声喝道:“朔方军尚在晋州,隔着两百里和黄河,怎么过来,谁敢乱我军心,定斩不饶。”
一众将士终于安下心来,松了口气,兴高采烈道:
“那我等继续前去抓贼?”
安庆绪不禁气得七窍生烟,险些吐血,眼看一夜之间,大燕就要驾崩两位皇帝了,安庆绪堪堪忍住,对那人破口大骂:“救火啊,蠢货,你想让东都付之一炬吗?”
一众将士又惊又慌,连声应诺,却被安庆绪拉住,火冒三丈说道:“禁军去灭火,其余人,继续搜查,今夜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女贼与纵火作乱的同党给我抓出来。”
洛阳城注定一夜难眠,不知数场大火之后,还能剩下几颗粮食,鸡飞狗跳,毫无国都威严。只不过大军骚乱不堪,安庆绪的手下还是有一些脑子灵光,经验老道的老将,例如那被李枺绫吓跑,从长安逃回来的崔乾祐。
崔乾祐带领一队精兵,管也不管城北大火,知晓那是障眼法。反倒是毫不犹豫,率军来到城南,铁蹄跨过宽敞木桥之后,吩咐一众将士,将内河的桥梁悉数封锁,而后勒马停靠在河边,举着火把,火焰将他老脸烫的鲜红,双目死死盯着下方不算湍急的水流。
“方霖…女侠…你的师父害得我丢了长安,丢了官爵,今夜我便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这条内河贯穿整个洛阳城,是从洛水挖来的引河,连接护城河,是洛阳人的重要水源,亦是城北向城南逃窜的必经之路。崔乾祐胸有成竹,知晓那女贼费尽心思,将大军吸引到北市去,便是想要声东击西,从南城逃离,此刻他冷笑连连,守株待兔,却是忽略了身后阴影处,那在城南粮仓里纵火之人。
方霖的确故意将敌人引来北市,而后欲图向南逃离,昏暗的夜里,突然亮起通天火柱,不止一朵,仿若大雪之年,给了她无比温暖。
“是你…们么?”
火焰照亮了方霖惨白如霜的脸,紧绷了一夜的双眸在这一刻化作柔软,伤势虽重,隔着数百丈,却能感受到火焰的光芒,仿若在她体内消耗一空的辰星相力也变得浓郁了三分。
“咳…咳…”
方霖捂住唇齿,摊开手掌,竟是一手血糊,肩上痛得麻木了,时不时还有枯血渗出,不曾干涸,自打辰星相力小成之后,还未有这般伤重过,眼前的大地都变得扭曲了,方霖摇摇头,知晓